準備等他去寧海上大學。
晏嶠嗤的笑,揉著他的後頸讓他抬頭:吻吧,我也想吻你。
邢白鹿抿唇:可是不行。
怎麼不行?那我來吻你。晏嶠托住邢白鹿的後腦,俯身便想吻上去,嚇得邢白鹿忙捂住嘴往後縮。
不行,你別亂來!邢白鹿空出一隻手推住晏嶠的胸膛,急著說,我不想傳染給你!你別過咳咳咳
他又咳起來。
晏嶠忙替他拍背:好好,我不亂來,你別激動。
邢白鹿咳了一陣,又聽晏嶠委屈說:去年還說等你18歲生日我就把自己送給你,結果現在連親都不給親。
邢白鹿牽住他的手笑,晏嶠偶爾認真撒嬌的樣子特別迷人。
兩人聊了會兒,邢白鹿的嗓子還是不舒服,時不時會咳嗽,晏嶠不忍心,不想他多說話,於是坐了會兒便回去了。
邢白鹿盯著手裡的鑰匙看了好半天,找了只精緻的錦盒出來,把鑰匙放進去,鎖進了保險箱裡。
從抽屜裡拿出了去年生日收到的p4,插上耳機收了心,開始認認真真複習。
晏嶠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他絕對絕對不能掉鏈子。
複習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2011年的高考。
邢白鹿雖然在前世已經考過一次,但五年過去,他甚至都不記得高考作文是什麼了。畢竟前世他對成績都沒在意過,仗著家裡有錢,想著反正到時候回家繼承家業就好。
以至於現在想找未來的自己作弊都不行。
邢白鹿不知道的是,晏嶠這幾天也一直都這樣的煩惱,邢白鹿才隔五年就不記得了,更別說晏嶠時隔十年再次高考。
晏嶠細細想了半天,覺得還是靠自己現在的努力更有用。
高考前一晚,邢白鹿和晏嶠、張青柚一起吃了晚飯,這天大家也不復習了,天南地北閒聊。
秋姨和鄭豔玲跑了好幾座廟給邢白鹿求了各種逢考必過符,幾乎把他的房間都掛滿了,邢白鹿這幾天回房睡覺都覺得有點瘮得慌。
晏嶠更是收到了一大堆開了光的菩薩擺件,甚至還有所謂的仙方。
邢白鹿忍不住問:那是什麼東西?
晏嶠憋著笑說:案前的香灰,讓我衝了水喝。
張青柚:你爺爺確定不是想讓你考試時拉肚子?
晏嶠無奈道:我媽媽也不敢讓我喝。
邢白鹿:哈哈哈
張青柚蹙眉道:你爺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還這麼迷信啊?
邢白鹿本來想說晏老爺子除了迷信之外,其實人真的挺好的。
卻不想晏嶠說:我以前也這樣說他,每次他給我求那一堆東西我都要和他頂嘴,覺得就算被朋友知道也是挺丟臉的事。可是後來我就理解他了,人年輕的時候,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什麼妖魔鬼怪都不信,就算有些事現在做不到,也沒關係,不必焦慮,因為我們還小啊。我是後來才知道,成年人開始相信迷信,與其說是一種心理慰藉,其實也是無奈。
爺爺曾經經歷過兩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但那時都還沒有晏嶠,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深刻感悟。
直到父母出事時,晏嶠聽聞爺爺成天跟魔怔了似的到處求神拜佛,甚至醫院都宣佈死亡了,爺爺還不信,還覺得可以讓他們醒過來。
後來,爺爺在父母屍體面前坐了好半天,哭著說:是爸爸沒用,爸爸沒能救你們。
那時晏嶠才意識到,其實爺爺不是不明白,他是實在沒辦法了,還能求誰?還能指望誰呢?
所以這次回來,爺爺給他求那一堆小佛像,他二話不說全都接受了,還認認真真擺在自己房間的書桌上、床頭櫃上。
張青柚笑得不行:什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