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化覆蓋很不錯, 一路過去紅綠相間, 看得人心情變得更好了。
房子在十二樓,總共三十層,不算高, 也不算低了。
一梯兩戶。
晏嶠選的是東邊套,採光視野絕佳。
這套房子晏嶠也沒來住過,但邢白鹿聽他說請了阿姨時常來打掃, 說是邢白鹿若是哪天來寧海,隨時可以入住。
連門鎖都被擦得鋥亮鋥亮的,邢白鹿笑了笑,晏嶠誠不欺他。
本來以為高考完就能來住的,沒想到耽擱了這麼久,邢白鹿不免有些感慨,在門口站了片刻才摸出了被帶在身上多年卻始終沒能用上的那把鑰匙。
他深吸了口氣開門進去。
玄關的感應燈瞬間亮了。
邢白鹿將行李和鑰匙擱在玄關,一眼望去,裝修風格很是簡潔,傢俱以深灰為主,牆體全都刷成了很自然的奶白,窗簾通體白紗,裡外兩層厚薄相間,陽光透過薄紗層層疊疊灑進來,在地上落上斑駁的影。
邢白鹿換了拖鞋上前推開了臥室的門,臥室的風格與外面一致,深灰的皮床,上面鋪著銀灰絲質被褥,床下鋪了層柔軟的羊毛地毯,是抽象的不規則的線條圖案。
櫃子裡掛著兩人的替換衣服,有居家服也有正裝,連袖釦都擺了好幾副,還有幾塊手錶。
邢白鹿忍不住笑,晏嶠可真是都沒人住,也不怕被偷。
從蘭國回來,17小時的飛機,加上外面天氣熱,邢白鹿渾身出了一層汗,便推開浴室的門進去衝個澡。
和晏嶠家在桐嘉高中邊上那套公寓一樣,浴室裡擺滿了邢白鹿喜歡用的那個牌子的洗護用品。
日期都還是新鮮的,看來這幾年也換過不少了,晏嶠對他真的是非常用心了。
好想他啊。
還好馬上就能見到了。
邢白鹿看了看時間,用最快的速度衝了澡,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然後開啟行李箱,把自己準備好的香薰蠟燭拿出來擺在角落的櫃子上,又拉上了窗簾,把香薰點上。
不多時,房間裡瀰漫著保加利亞玫瑰與黑醋栗的清香。
邢白鹿躺在了床上,將睡袍的領口往下拉了拉。
躺了會兒,他又盤腿坐起來,他和晏嶠都那麼久沒見了,他這樣會不會顯得太不莊重了?
於是邢白鹿又起身脫了睡袍,認認真真找了件t恤出來套上。
在床邊坐了會兒,不知道是不是香薰的味道,整個房間似乎都充滿了浪漫的感覺,邢白鹿又朝鏡子裡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自己老實說,有點煞風景。
再說,熱情點又怎麼樣?
他們是情侶啊!
衣櫃再次被推開,那條輕薄睡袍再次被邢白鹿拖了出來。
哼,還說要去南城看他,等他訂個大床房呢,弄半天還不是要讓他跑來寧海找他!
邢白鹿有些憤憤然,不過又想起這輩子他能和晏嶠在一起不容易,這些細節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在國外的時候每天都很想晏嶠,想念他們還在桐城念高中時的日子,那時候每天都能一起上下學,就算擠公交日子也過得特別開心。
有時候他便會看他們倆的聊天記錄,看著看著還會傻笑。
現在回來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腳踏上寧海這片土地,他對晏嶠的思念瞬間變得延綿又迫切。
特別想馬上見到他,特別特別想!
想抱他,吻他,想和他做想做的一切。
邢白鹿仰面躺在了柔軟大床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晏嶠又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晏嶠也長大了啊。
他們都成年了。
邢白鹿乾脆起身進浴室,把他的換下來的衣服拿出來,從玄關門口開始,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