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不好意思。邢白鹿叫住了剛才的空姐,還有多久到?
空姐禮貌微笑:飛機已經在下降了,最多還有半小時。
謝謝。
邢白鹿這才發現機艙內所有的遮陽板都已經開啟了,外面陽光刺眼,他眯了眯眼睛,大約是因為緊張,心跳一直沒有平緩下來。
目光再次落在日記本上,他又想起好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它時的情形,晏嶠還在上面寫了張標籤白月光攻略。
晏嶠覺得陸明嘉是他的白月光。
他是來幫他和陸明嘉在一起的。
邢白鹿有點想笑,又覺得十分心酸,還說他是傻子,最大的那個傻子是晏嶠他自己吧!
覺得他喜歡陸明嘉,就拼命地撮合他們。
現在晏嶠身邊有危險了,就豁出一切要把他推開。
絕世大傻子!
還好,不管未來出現多少條時間線,他和晏嶠很幸運地回到了同一條時間線上。
一切都還來得及!
秋姨剛收拾好剛要出門,就見邢白鹿帶著行李回來了。
秋姨還以為自己記錯了時間,忙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曆,急著問: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至少要在北城待一週的嗎?
邢白鹿邊往裡走邊道:有點事。你要出去啊?
哦,這不是你們出差了,店裡晚上比較忙,我就想過去幫忙。秋姨跟著邢白鹿進去,忍不住問,什麼事啊?先生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公事。邢白鹿徑直上樓,你不用跟著我。
秋姨看他很急的樣子,有些不放心:是有什麼急事嗎?是先生在北城的生意談的不好?
不是,你別想太多。邢白鹿將行李箱放下,我有急事去一趟寧海,哦,專案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懂。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秋姨見他徑直過去拉開櫃子要開保險箱,便識趣地出去了。
邢白鹿其實是想拿梧桐花園的鑰匙,結果開啟保險箱卻發現裡面多了一隻牛皮信封。
他頓時怔了怔,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往保險箱裡放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