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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那輛象牙白法拉利停在了酒吧門口。
方琮林剛和蔣時越說完笑話回頭,就見晏嶠步履生風朝他們走來。
方琮林站起來想和他打招呼,晏嶠直接越過他,端起桌上方琮林剛倒滿的酒就灌。
方琮林愣了下:怎麼了這是?
蔣時越有點微醺,搖晃著將一側的空酒杯推給晏嶠:你的杯子在這兒呢。
晏嶠沒說話,接了杯子自顧倒滿,又是悶了一杯。
老晏?方琮林湊近了才發現晏嶠的雙眼紅得厲害,他驚了驚,下意識問,和邢白鹿吵架了?
他記得沒錯的話,晏嶠是說要陪邢白鹿才不和他們來酒吧的,他們當時還調侃他見色忘友,晏嶠還是堅決說要陪邢白鹿。
這都快凌晨1點了,晏嶠打電話來時,他們本來都要散了。
蔣時越在那傻笑:你喝那麼急幹什麼?酒還有的!管夠!服務員,再給我們來一瓶!
服務員很快把酒送了過來。
方琮林看晏嶠一言不發,已經喝了四杯了,他忙攔著:你瘋了,這是威士忌,不是啤酒,哪能這麼喝?
來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嗎?晏嶠將手抽出來,你們還喝不喝?不喝我就叫別人了。
蔣時越立馬道:喝啊,當然喝。來,乾杯!
蔣時越舉杯。
晏嶠連碰都懶得跟他碰,自顧又幹了一杯。
蔣時越一喝酒就開始話癆:老晏,你這才夠意思,你說咱們都多久沒見了?我好不容易回國住幾天,就得這麼和兄弟喝!等下次阿程回來了,咱們再好好聚。欸,到時候你把邢白鹿也一起帶上啊。
小鹿
晏嶠端著酒杯的手不住地顫抖,他該這麼面對小鹿呢。
他憋在胸口的那口氣卻始終吐不出也咽不下去。
又是三杯酒下肚。
他大約有些醉了,看桌上的酒瓶都在晃。
方琮林看晏嶠想倒酒,結果抓了兩下都沒抓到酒瓶,他伸手按住了他的杯口,認真問:你和邢白鹿怎麼了?
這些年,他們雖然聚少離多,但每次晏嶠提及邢白鹿都是一副幸福得不行的樣子,更別說今天是邢白鹿打算留在寧海實習的第一天,按照晏嶠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出來和他們喝酒的。
方琮林看晏嶠一副要哭的樣子,心頭震了震:你們不會是分手了吧?
沒有。晏嶠搖頭。
方琮林剛鬆了口氣,就聽晏嶠喃喃道:我把他害死了。
什麼?!
方琮林瞬間頭皮發麻。
蔣時越還在那自顧樂呵,從方琮林手下搶走了晏嶠的酒杯,給他倒上了滿滿一杯酒遞給晏嶠:晏嶠,別管他,我們喝我們的。
晏嶠伸手要去接。
方琮林一把奪下酒杯。
蔣時越幫忙要過來搶:琮林你幹什麼?你自己不喝就別妨礙我和老晏喝,你還給
別他媽喝了!方琮林氣得把蔣時越推在了沙發上,邢白鹿死了!
這一吼,直接把蔣時越血液裡的酒精吼去了大半。
方琮林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彎腰去扶晏嶠,小聲勸著:老晏,我們先回家,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蔣時越扶著沙發站起來:邢白鹿怎、怎麼死的?
晏嶠的太陽穴似被針扎過的疼,他突然抱住方琮林就將人按在了沙發上,他狠狠揪住方琮林的領口,哽咽道:他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他不是!你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愛我
晏嶠繃著的那根弦像是突然斷裂,他趴在方琮林身上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蔣時越被他哭得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