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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嶠莫名愣了愣,他很快反應過來:好。
他蹲下身,將人背起來。
偶爾在他面前軟弱一下,依靠他一下,這樣很好,不管小鹿什麼時候需要他,他都一直在的。
邢白鹿抱著晏嶠的脖子,臉頰貼著他的頸窩:你身上出汗了。
晏嶠的耳朵有些燙:那你別貼著,很黏的。
嗯。他輕輕應著,卻沒動。
在晏嶠背上趴了好一會,心情漸愈趨於平靜,他又問:晏嶠,你家裡有兄弟姐妹嗎?
有啊,我媽媽那邊我有兩個表哥一個表姐。
你們關係好嗎?
好啊,我最小,他們什麼都讓著我,當然了,我有什麼好東西也會和他們分享。
邢白鹿有些羨慕:大柚子也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我以前很羨慕的,總是幻想我要是也有就好了,我一定和大柚子不一樣,我不搶他們的東西,我把我的東西都分享給他們。他頓了頓,現在來了一個,我卻不想分享了。果然得臨到頭才知道,我也不是那麼大方的人,我甚至都不想去知道那個所謂的姑媽受了多少苦,受的什麼苦我其實也很自私。
晏嶠停下了腳步。
邢白鹿抬起頭:怎麼了?
晏嶠道:我不愛聽你這樣說自己。
邢白鹿輕笑:那不聽就好了。他說著,伸手捂住了晏嶠的耳朵,這樣就聽不見了。
背上的人在開玩笑,晏嶠心裡卻還是非常難受。
邢白鹿突然問:累不累?
晏嶠搖頭:不累。
邢白鹿像是沒聽見,自顧道:不對,你這樣聽不見。他便鬆開了捂住晏嶠耳朵的手,抱住他的脖子靠過去,晏嶠,揹我累不累?
少年柔軟的唇輕輕碰觸著晏嶠的耳垂,他整個人酥酥麻麻一陣,腦子更是嗡嗡作響,幾乎是機械性回答:不、不累。
邢白鹿便笑:其實我也不是走不動,我就是想找人撒個嬌,可我媽媽走了,我身邊一下子找不到別人了。
你找我。晏嶠微微側臉道,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能來找我。
邢白鹿趴在他背上,後背的陽光照得暖洋洋的,令人有些昏昏欲睡,他喃喃問:晏嶠,你對誰都那麼好嗎?
晏嶠的心口微窒,這話好熟悉。
前世,小鹿也這樣問過他。
他又回答了一遍:只對你好。
邢白鹿又笑:騙人,你對叔叔阿姨不好嗎?
晏嶠默了默,是了,這輩子,他爸爸媽媽還在,他還不是身邊只有小鹿的晏嶠。
身邊已經連著開過好幾輛空車了,邢白鹿輕輕拍了拍他:你怎麼不打車?
晏嶠有些尷尬:忘了。
其實不是忘了,就想揹他久一點,多和他說說話,讓他心裡好受點。
邢白鹿說:不然我們坐公交吧。
晏嶠皺眉道:這裡坐公交回去,估計一個半小時都不太夠吧?
嗯,你趕時間嗎?
不趕。
兩人誰也沒乘坐過御瀧彎到這裡的公交,晏嶠本來想用手機查詢下,但揹著人不太方便,後來問了兩個才搞清楚,去御瀧彎還要換乘。
那位大媽說完忍不住問:哎呦小夥子,你弟弟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沒困了。
晏嶠有些不服,雖然小鹿看著的確顯小,但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是他弟弟?
去他孃的弟弟!
他恨不得滿大街貼滿他和小鹿的結婚照!
晏嶠還是在桐城頭一次坐到人這麼少的公交,上來時,他還如臨大敵,想著一定要拼死把小鹿護在懷裡。
結果,一水兒的空位置。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