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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白鹿好笑說:憑他還威脅不了我。
張青柚不敢相信:那你為什麼同意?
邢白鹿坦然道:因為沒什麼意思,見好就收吧。我和我爸爸水火不容,那一個倒是乖巧得很,他就等著我爸爸將來把遺產都給他呢,我憑什麼要如他的意?行了,不說這個,你還學不學?再一週就期末考了。
張青柚一提學習就垂頭喪氣:學學學。
晏嶠說的是晚上,但陸明嘉傍晚就去了晏家門口等。
其實有腎源的訊息他在前一天晚上就知道了,陸明嘉先在親戚之間借了一圈,根本是杯水車薪,更別說他媽媽病了這麼多年,許多親戚那邊是借了又借,他們根本就不想和陸家來往了。
本來清江路65號拆遷,鄭豔玲母子就有了一筆拆遷款,但因為邢白鹿去咖啡廳鬧過之後,邢遠霖不敢把這筆錢私下給鄭豔玲母子,鄭豔玲自己也是堅決不要的。
後來江懷夏給陸明嘉出的主意,讓他找晏嶠。
畢竟江懷夏現在要給陸明嘉錢的話,得找邢遠霖去借,屆時又怕邢白鹿有話要說。
於是陸明嘉不得已才給晏嶠發了資訊。
但他那幾條資訊發出去沒多久,就接到了媽媽主治醫生的電話,說腎源可能有問題。
什麼問題,徐醫生?陸明嘉急得不行,是錢嗎?錢不是問題,明天我一定拿來!
徐醫生嘆息說:捐贈者當初的確是自願簽署捐贈協議的,但她家裡人知道後,死活不肯。
陸明嘉脫口道:可捐贈者是同意,且自願捐贈的不是嗎?這種情況不是不需要家屬簽字的嗎?
徐醫生無奈道:話是這麼說,但捐贈者是個才剛滿25歲的年輕姑娘,是車禍意外走的,她父母哭得肝腸寸斷。聽說他們家那邊的風俗,說人死後要全屍入殮才能輪迴轉世的。她媽媽在醫院門口放話,不把她女兒完整給他們帶回去,她就死在醫院門口。你說這哎小陸啊,醫院也是沒辦法。
可是,那姑娘人已經沒了呀,可我媽媽還活著啊!而且,什麼輪迴轉世,這些不都是無稽之談嗎?為什麼現在還有人會相信這個!
但醫院領導是不想看到那姑娘的媽媽真的在醫院自殺的啊。小陸,再等等吧,哎
幾乎快要看見的摸得著的腎源就這樣沒了。
陸明嘉在公交站垂頭坐了兩小時,還是來了這裡。
他滿心都在想,是不是他昨晚就去醫院交錢的話,這個腎源就不會被要回去了?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要先把錢拿在手裡。
像晏嶠這樣的人,不過是來桐城念一年多的書,房子都買了兩處了,對他來說,這根本也不算是大錢吧?
電梯從一樓上行,然後停在了這層。
陸明嘉忙從臺階上站起來,見晏嶠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晏嶠見他已經在門口,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晏嶠徑直上前開了門,淡聲道:進來吧。
陸明嘉跟著進去,這間公寓不算太大,但裝修得很是豪華,光這裝修費用都能趕上他媽媽的手術費了吧?
坐。晏嶠示意陸明嘉坐下,自己則在單人沙發上坐了。
陸明嘉道謝坐下。
晏嶠打量著他看了半天,他上輩子就挺想揍陸明嘉的,尤其是他27歲生日那晚,和小鹿鬧得不愉快後,他真的想過找人去打陸明嘉,最後還是怕小鹿傷心難過才作罷了。
陸明嘉看晏嶠就盯著他看,也不說話,心裡有些發憷:晏少,我今天來是
資訊不都給我發得挺明白了嗎?晏嶠晃了晃手機,就不需要再複述一遍了,我來之前順便已經去人民醫院打聽過腎臟移植手術的價格了。
陸明嘉忙說:謝謝你,只要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