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感來的真不是時候。他本來應該好好跟晏嶠告別,還得給他留下點特別的印象,讓他去了寧海也要迫不及待回桐城來看他。
現在什麼都泡湯了。
晏嶠夢裡的那個人,也在寧海嗎?
他們會見面嗎?
媽的。
為什麼這麼糟心?
嗯
寶寶?
頭好疼。
我給你揉揉。
好。
邢白鹿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後來醒來剛睜開眼,便聽人叫他寶寶。
他定了定神,見晏嶠俯身過來。
邢白鹿微愣了下,他這是沒醒?
醒了嗎?晏嶠輕聲問,要喝粥嗎?正好秋姨端上來到現在也不燙了。
邢白鹿擰了眉:幾點了?
晏嶠道:快兩點了。
嗯??
邢白鹿脫口問:我這是才睡了兩個多小時?他體感是睡到了第二天了!
晏嶠摸摸他的額頭,應著說:還有些燒,喝了粥再睡。
他扶邢白鹿坐起來。
邢白鹿腦子有些糊塗:你不是走了嗎?
晏嶠點頭:回家吃了飯,換了身衣服。
邢白鹿又問:你的東西都整理好了?
不著急。晏嶠把碗遞給他,等你病好了我再走。
邢白鹿手裡的勺子噹的一聲敲在了碗口:明天早上不走了?
晏嶠被他嚇了一跳,本能伸手托住他手裡的碗:沒力氣?那我餵你。
他把碗接了回來,舀了一勺送至邢白鹿唇邊。
邢白鹿呆呆看著他,突然覺得這一場流感來的還挺是時候的。
晏嶠喂得很有耐心,邢白鹿突然又釋然了,誰還沒點煞筆黑歷史呢?他之前不也喜歡過陸明嘉嗎?陸明嘉也並不喜歡他。
所以晏嶠有過喜歡的人,這很正常啊。
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張口喝粥:晏嶠,你這樣的大少爺,怎麼這麼會照顧人?
晏嶠怔忡片刻,笑了笑:被人照顧的有經驗了。
那時,小鹿照顧了他五年,現在他可以照顧小鹿,他很開心。
看邢白鹿喝完粥,晏嶠又給他倒了杯熱水:我之前給湯醫生打了電話,現在都不是流感高發季,你怎麼就得流感了。他說你就是體質弱,缺少鍛鍊。等我從寧海回來,以後每天都帶你鍛鍊身體。
邢白鹿:瞬間覺得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他這學期因為傷了肋骨,連體育課都好久沒上了。
再加上學期初他剛剛從五年後回來,感覺鍛鍊跑步這種事於他而言已經遙遠得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把水喝完了再睡。晏嶠看他才喝了半杯,忍不住叮囑,醫生說了要多喝熱水。
邢白鹿一口氣喝了剩下的水,一頭紮在了床上。
晏嶠俯下身來問:頭還疼嗎?
疼。耳朵也疼。
耳朵怎麼會疼?
你叨叨的我疼。
晏嶠一愣後,笑出聲來,他實在忍不住傾身在邢白鹿耳垂上親了親。
邢白鹿嚇得捂住耳朵往一側躲:你小心被我傳染上!
晏嶠望著他笑:親你耳朵怎麼會被你傳染?他說著,乾脆單膝跪在床邊,手撐在邢白鹿身側,垂目睨著他,要不然我們試試,看看能不能被傳染上?
邢白鹿急著捂住嘴,甕聲甕氣道:你走開。
晏嶠矮下身:不走。
晏嶠,你、你快走開!邢白鹿乾脆躲進被子裡,不行,你別你快下去!
臥槽!門口傳來張青柚的聲音,晏嶠你這個禽獸,你想對小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