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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邢白鹿徑直朝公交站走去。
哎,等等我。張青柚拉了把邢白鹿,你身上很涼啊,衣服穿少了?
沒有。邢白鹿昨晚沒睡,當時心裡過了很多事情,倒也沒發覺冷,被張青柚一說才覺得渾身都有些發冷,他將校服拉鍊拉到最上面,走吧,公交來了。
邢白鹿剛進教室,陸明嘉便說:這卷子是晏嶠給你拿來的,我看了下是空白的,你現在做還來得及,不會的我教你。
邢白鹿應聲,找了筆出來。
之前乘坐公交時,邢白鹿覺得今天公交上特別悶,現在他的頭越來越重,邢白鹿有些煩躁,忍不住問陸明嘉:你和咖啡廳的老闆娘是怎麼認識的?
陸明嘉有些詫異:怎麼突然問這個?
邢白鹿重複一句:怎麼認識的?
陸明嘉便說鄭豔玲母子原本也住在長雲弄,和他們家離得不遠,而且她和陸母原來是一個廠子裡的工人,兩人年輕時就認識了。
邢白鹿又問:她沒結婚嗎?
陸明嘉道:結了,不過那男人賭博家暴,後來喝醉了酒搶別人的錢包,打傷了人,坐牢去了。
是嗎?真挺好,正好有時間出軌了。
陸明嘉靠過去問:你問這個幹什麼?你認識鄭阿姨?那天你們怎麼會在那?
邢白鹿不想回答,卷子上的題目彷彿在眼前漂浮起來,他微微晃了下腦袋,起身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
邢白鹿。
陸明嘉剛跟著進洗手間,見邢白鹿的身體晃了下,他伸手將人扶住瞬間摸到了他的手,你發燒了?
放手。邢白鹿想甩掉陸明嘉的手。
你現在站都站不穩。
邢白鹿見面前的人朝自己靠近,前世他追陸明嘉時,有次發燒腦子糊塗就借膽向他投懷送抱
這一次不可以,絕對不行!
邢白鹿心中發憷,幾乎本能將人推開後進了隔間,利落鎖上門。
邢白鹿!陸明嘉在外面拍門,你開門,你得去醫務室。
頭越來越暈了,邢白鹿倚在牆上給張青柚打了通電話,沒人接。
陸明嘉還在敲門。
草。
怎麼辦,還能找誰?
邢白鹿本來是想找胡林林的,但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給晏嶠發了資訊:「你能來幫我下嗎」
那邊秒回:「你在哪?」
《晏嶠日記》:「重新見到你的 偷走小鹿的初吻
晏嶠收到邢白鹿資訊的 小鹿,乖
邢白鹿顯然太渴沒喝夠,急切地探索尋找。
晏嶠忙又含了口水餵給他,他乖順得像個孩子,舌頭不似先前的著急,慢慢變得輕緩輕柔。
倒是晏嶠喂水喂出了滿頭的汗,他只好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回來見邢白鹿微微蜷縮著身體,好像是在哭。
晏嶠嚇得不輕,衝到床邊:怎麼還哭了?很難受?
邢白鹿並未清醒過來,他夢到了很多人很多事,一時間心裡有些無法承受,也不知道怎麼就哭了。
是冷嗎?晏嶠看他有些微顫,掙扎片刻,終於蹬掉了鞋子爬上去,將蜷縮微顫的身體抱在懷裡,又特別小心避開邢白鹿打著點滴的手,低聲安慰,沒事了,小鹿,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
邢白鹿恍惚又艱澀道:還是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重活一世,他還以為能改善下和邢遠霖之間的父子關係,到頭來,或許比前世的情況還要糟糕。
晏嶠愣了下。
記得前世他和小鹿結婚是在那場意外後半年,晏嶠落下終身殘疾,也還沒有從失去雙親的痛苦中走出來,那半年他病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