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嘛?”李桂兒家的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林娘子會三不五時地給她兩斤粗糧,還會把一些破布頭什麼的給她,小孩子的舊衣裳原本可以拆拆洗洗改一下,看她可憐家裡孩子沒衣服穿就送給她了,那能一樣嗎?
林掌櫃不想再和她糾纏,讓來順送李桂兒家的出去。
李桂兒家的站在側門外,徘徊著不肯去。
來順:“你走啊,不要惹事,惹事是要見官的。”
李桂兒家的啐了一口,“你個窮雜毛狗腿子,比東家還壞!”
她氣呼呼地走了,也不回家,反而去找林娘子了,哭鼻子抹淚地告了一頓聶青禾和來順的狀,“我就不明白了,林掌櫃一個掌櫃,怎麼還聽她個丫頭片子的。她是個沒人情味兒的,非要趕我走,我明明學得差不多了呢。林娘子你也知道我,我幹活兒啥樣你知道,我手腳麻利從來不偷懶,我手腳乾淨從來不偷東偷西,是吧。”
聶青禾聽林掌櫃說把李桂兒打發了,也鬆了口氣。看來女工院的管事婆子不能讓他們找,還是得自己物色。
聶母她們基本都在家裡走不脫,來一趟路上還要花費時間,大部分是不肯出來的,在聶家幹活兒更方便。
而這裡的女工,也基本都是從這個附近找更方便。
她暫時就讓那個秦勉家的帶著幾個婦人勾最基礎款的髮網。
下午聶青禾給幾個客人修了眉毛,當中一個廖娘子是丈夫陪著來的。她男人趁著屏風後面只有自己娘子的時候忍不住湊上來看。看完以後他就躍躍欲試,期期艾艾地表示想讓聶青禾給他也修修。
其實這時候男人也好打扮,尤其有些高門大戶的男人有特殊癖好,塗脂抹粉戴花什麼的也是常事,修個眉那是小意思。
聶青禾果斷拒絕!
畢竟不少人說閒話,柳記找了個漂亮丫頭給人梳妝,就是想用美色招徠生意,還有人說閒話女人拋頭露面就是想勾搭個金龜婿。
她從開業到目前只服務女性,讓那些說閒話的也只能自嗨,並沒有顧客迎合。
如果她真的給男人修眉,就算只是修眉,那回頭指不定說什麼的都出來了,白霜霜第二就貼身上摳不掉了。
她不會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她對廖娘子笑道:“娘子的頭髮梳得不俗,定然是個手巧的,以後多來兩次自己就學會了。”
言下之意,你會修了,回去給你男人修是一樣的。
廖娘子原本在自己男人湊過來跟聶青禾說話,想讓聶青禾給修眉毛的時候已經拉下了臉,這會兒聽聶青禾如此說立刻眉開眼笑了。
她笑道:“我不行的,手拙,保不齊把他臉劃破了。聶姑娘倒是行行好,給他試試,免得他眼饞。”
聶青禾瞥了她一眼,這可真……她立刻嚴肅道:“娘子見諒,我們有原則,只給娘子們服務,沒有男客。”
珍珠看她也冷了臉,立刻就讓廖娘子的男人退到屏風後面去,“這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兒是廖娘子在後面,如果是別人,您不好上前看的。”
廖娘子臉上的笑意不減,來之前聽人家說柳記請了個小丫頭梳妝修眉,有人說酸話其實和黃記那個白霜霜一樣,都是為了勾搭男人的。
她覺得未必如此,畢竟柳記是有名的大鋪子,不會做這樣下流的事兒。再者說這麼多天了,不少人上門梳妝,也沒傳出勾搭男人的事兒,更沒人親口說。她是個有心機的,今兒就特意帶了自己男人上門,就想看看聶青禾會不會留意她男人。
廖娘子生得容貌周正,可她男人卻有一副好相貌,唇紅齒白,面如傅粉,也是個愛美的,平日裡衣著光鮮得很。
她每次陪男人出去,都會收穫很多誇她相公俊俏的羨慕之言,能讓她爽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