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夠,但是聶青禾觀察著他家這宅子可夠大的,那絕對是違制的。不過現在社會風氣就是奢華攀比,不只是服飾、車馬,更比宅子大小裝潢豪華程度。可以說只要錢夠,不違規的反而少,法不責眾,現在也沒人管。
轎子一路直接進了前院,停在了垂花門口,婆子請聶青禾下轎子,然後引著二人去見鄭金氏。
聶青禾她們到了鄭金氏的院子,院子不小,但是正房並不高大,只有一明兩暗三間,看起來不像通判家的正院。
看到鄭金氏以後,聶青禾不卑不亢,先行禮問好,然後淨手,請通判娘子淨面。
鄭金氏卻一直明裡暗裡地打量聶青禾,真是個水靈清麗的丫頭!她見過這麼多人,還沒見過眼前這個丫頭這樣乾淨又純潔的,那雙水汪汪的杏眼彷彿會說話一般,她作為一個美人看了都要不由自主地誇一聲好俊俏的小姑娘。
很快她就發現聶青禾的相貌具有一定欺騙性,性格不像她的容貌那麼單純可愛,反而淡定從容,帶著一種老練的作風。
就不像個小姑娘!
對聶青禾來說,給鄭金氏化妝一點難度都沒,因為鄭金氏本就生得貌美,白面板、鴨蛋臉、翹鼻樑、桃花眼,雖然眉毛淡一些,但是畫畫就行。
唯一的可能就是頭髮有些稀疏,不夠濃密,但是這個可以用假髮來彌補。
化妝之前先做護膚,聶青禾就隨便聊聊,問一些重要訊息,諸如是要參加晚宴,還是日常妝。
這裡面潛藏著一個資訊,晚宴,那就是要去聚會見親朋,自然要端莊一些,如果是日常妝,那就是為了討好自己丈夫,就得問問對方喜好什麼的。
鄭金氏就說不出門,只是為了自己化著開心,“我早就聽人說你手藝了得,以前不得空,現在終於有機會見識一下。”
聶青禾曉得,那就是為了固寵。這是時代的侷限,女人不自由,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命運掌握在男人手裡,所以要討好他,還要和別的女人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