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的表情。
果然,聶老婆子一聽小孫子讀書,立刻炸毛了,“沒錢給我捎回去,怎麼還有錢給他讀書浪費?他讀什麼書?咱家你四叔讀書就行!不是說眼瞎了沒錢治,怎麼還有錢讀書?”
聶父頓時如同被人扔進數九寒天的冰窖裡一樣,渾身拔涼拔涼的。
聶青禾:“小弟還小,讀書不用花錢,去人家那裡,就是有個人給看孩子。”
不花錢?聶老婆子哼了一聲,瞅著她,“宋家呢,怎麼不叫來給我磕頭?你去找宋家小子,跟他說我和你四叔來了,讓他過來磕頭。再讓他給你四叔介紹個頂好的先生,你四叔以後要在這裡讀書。”
等宋清遠來了,她就管他要錢!想娶她孫女子,沒那麼容易,不給個百八十兩的,休想!
張嬸子等人直接驚呆了,這個聶老婆子還真是不要臉啊。不過想想也是,她上一次來能直接躺大街,哪裡會是個要臉的啊,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聶青禾就是知道她不要臉,所以才大張旗鼓對付她的。如果她要臉,聶青禾就用對付正常人的辦法,關上門一家子商量,據理力爭再軟硬兼施,爹病了拿不出錢給四叔,正常人講道理也就聽進去了。
可聶老婆子她不正常啊!
聶老婆子被人指責的逆反了,她也不管吐血的兒子,反而打量院子和房子,發現兩年不來越發破爛了,家裡一樣新傢什兒也沒添置,不禁罵了一聲聶母懶、不會持家,敗家。可如果真的添置了好東西,她更會罵兒媳婦不孝順,在這裡自己添置好東西,卻不給家裡添置。
反正聶母怎麼做,在她看來都是不對的。
聶青禾看了看聶父,見他臉色發白,雙臂無力地垂在兩側,手指都微微顫抖,雙腿也是抖抖的,就知道他是真的被聶老婆子傷了。
聶老婆子從來了到現在,一句關心他的話也沒有。他也該看清了,不管他病了還是怎麼的,聶老婆子是不會心疼他的。
聶老頭子覺察到什麼,就看著二兒子,問道:“老二,你要緊不?我們不知道你病了,要知道,早就來看看你。”
不等聶父回應,聶耀宗就不耐煩地打斷,“餓、餓死了,二嫂,趕緊的,做飯吃。”
聶母沒好氣道:“做什麼飯?家裡的錢都看病買藥了,缸裡的米麵見底了都沒錢買。”
聶老婆子不信,衝進屋裡去找,果然兩個小缸都空著,她又去翻櫃子,竟然真的一個錢都沒有。她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個敗家娘們兒,你怎麼管家的?”
聶母哭道:“娘哎,我們一個月總共才賺二兩多,還要給你一兩一,我們一個錢都沒攢下。他爹生病了,看病吃藥扎針,一個月要六兩銀子。”
六兩銀子?
聶老婆子一哆嗦,這麼多錢,他們也拿得出來?能拿出來為什麼不給她捎錢?自己才要一兩一,自己就該要二兩二!
聶母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的貪婪,哭道:“家裡哪有那個錢?借了鋪子的,賒著大夫的,還把街坊鄰居都借遍了啊!”
張嬸子幾個紛紛說借了多少錢給聶母,還有借糧食的。
聶老婆子臉色不好看,拉得老長,“那總不能餓死我們,你再借一百斤糧食,借二兩銀子來,我們得過日子。”
她決定在這裡住陣子,不能這麼輕易相信聶母的話,真要是一個月看病花六兩銀子,他們哪裡能借來?能借來也是本事,也得分她一份!
這時候聶父晃了晃。
聶青禾眼尖,立刻上去扶著他,大喊道:“不好了,我爹又要昏倒了,快,送他去醫館。”
聶紅花哇哇大哭,“荊大夫說咱爹要是再復發,肯定口眼歪斜手腳不能動了,這以後更不能幹活兒賺錢了。嗚嗚,奶你說你咋一來就給我爹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