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東就是個壞心眼的,被蘇歲安將了一軍定然要在其他地方將場子討要回來,他隨手就拿走了蘇歲安的星黛露,說小朋友不能總是玩玩具。
這就純屬溫黎東胡說了。
蘇歲安確實不像之前那樣依賴星黛露,但突然讓溫黎東拿走也是不願意。再說了,那是溫黎東送給蘇歲安的東西,送出來的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溫黎東把星黛露放在了書房裡,嚴肅的書房中放著這麼可愛一隻兔子著實有些違和。晚上開影片短會時,時不時有下屬打量著溫黎東身後的星黛露,也不知道過幾天會醞釀出什麼樣的流言蜚語。
蘇歲安真的覺得溫黎東很幼稚,他在琴房待了會兒,手邊沒有星黛露的陪伴還是不習慣,索性蓋上琴蓋,磨磨蹭蹭地想在走廊裡徘徊。
「歲歲,你在這兒幹什麼啊。」王姨正好從樓上下來,就看見蘇歲安在這兒走來走去,看上去跟賊似的。
蘇歲安不好意思說是想去找自己那隻星黛露,便說:「今晚吃得有些多,我在散步。」
王姨聽完就樂了,「就你吃的那點兒東西還撐呢,再說了院子裡涼爽,不如去院子裡走走。」
蘇歲安又不是真的散步,趕忙拒絕,「不用了!我……」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溫黎東不知何時站在了轉角處,他穿著一身休閒裝,長身玉立在那一處,冷灰色的眼眸注視著另一頭的人,道:「真的是吃太撐了嗎?」
溫黎東說這句話時眼裡帶著一點促狹的笑,他哪裡會猜不準蘇歲安的心思,問這話也就是故意逗逗他。
蘇歲安果真臉紅了,他擺擺手,囁嚅道:「沒,我不撐。」
王姨在溫黎東來時便自覺的離開了,走廊裡只有二人。
溫黎東直接便說:「是在找你那隻傻兔子嗎?」
蘇歲安臉更紅了,他反駁道:「它不傻!」
溫黎東笑了笑,說:「挺傻的,就跟你一樣傻。」說罷,他轉過身往書房所在的方向走,「先過來,我得看看你的表現。」蘇歲安思索片刻,立即跟了上去。
星黛露就被放在辦公桌上,蘇歲安站在那兒跟它大眼瞪小眼,而溫黎東就坐在辦公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歲安。
蘇歲安實在想把星黛露拿回來,他觀察著溫黎東的表情,猜測對方應該就是在逗他,於是膽子大了一點兒,慢吞吞地朝著星黛露伸出了手。
然而他手指都還沒有接觸到星黛露,兔子就被某個人抽走了。
而某人卻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他說:「我說過要看你表現。」
蘇歲安憤憤地瞪他一眼,「可這是我的東西。」
溫黎東把玩著兔耳朵,眼睛望著兔子上的刺繡,「但這是我送給你的,字也是我親手繡上去的。」
他頓了頓,注視著蘇歲安,眼裡是讓人難以捉摸的情緒,他說:「你趕緊好起來,我就把它還給你。」
這就是溫黎東強人所難了,蘇歲安好不好又不是蘇歲安能夠控制的事情。
蘇歲安卻從裡面琢磨出了另一種意思,溫黎東果然懷疑了。
對付溫黎東最有效的武器就是眼淚,蘇歲安最近用這招用得越來越順手,眼睛一眨,眼淚說來就來,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委屈了。
蘇歲安就站在辦公桌前,淚珠子從下巴滴落在桌面上,他今日穿得幼齒,年齡看上去又小了一點,倒弄得好像溫黎東在欺負未成年似的。
「你又欺負我嗚嗚嗚,」蘇歲安指責著溫黎東,「我、我本來就很好,還要怎麼更好?」
溫黎東眼裡帶著探究看蘇歲安,一時間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從醫院回來之後,他便覺得蘇歲安有細微的變化,雖然行為舉止還是幼稚如孩童,但他總覺得蘇歲安似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