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鐵不成鋼地說:“他總是打壓你,你忍受得了他嗎?”
趙若蘭個人條件挺好,別說壞心眼,她就沒什麼心眼,值得有個好物件。
她不客氣地說:“王醫生你知不知道自己長相跟工作能力都平庸,自己二十八,就是個醫師,連主治醫師都沒混上,你還好意思吹噓自己。我二十二就是主治醫師,也沒把這事掛嘴邊。還有你不用貶低趙若蘭,她模樣好,工作也好,怎麼就不好找物件了。還有她跟裴棟樑根本就沒正式談過物件,你別拿裴棟樑說事兒,你是想靠貶低若蘭抬高自己,讓趙若蘭跟你嗎?
“是你自己條件不好,沒自信,才挖空心思貶低若蘭,你如意算盤打錯了,若蘭不會嫁給你的。”
說了這麼一大通,沈溪看王醫生的臉都綠了。鏡片後面,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溪。
她站起身來,對趙若蘭說:“走,以後不要再搭理他。”
趙若蘭完全沒什麼主意,跟著站起來。
倆人轉身走的時候,沈溪又對王醫生說:“以後在醫院見到若蘭繞路走,她不想看到你。”
王醫生呆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對面座位已經空了,他拔腿追了出去,拉著趙若蘭的車後架不讓她走,說:“趙若蘭,你可想好,離了我你肯定找不到物件。”
趙若蘭這才像剛反應過來一樣,鉚足了勁兒,掄起挎包往他身上摔:“誰說我找不到物件了,找不到物件也不找你這樣的。你撒開手,要不我喊流氓了。”
沈溪覺得好笑,趙若蘭反應慢了好幾拍,不過表現還不錯。
聽到流氓兩個字,王醫生把手撒開了,他怎麼也不明白順從得跟小貓似的趙若蘭怎麼就變得張牙舞爪了。
沈溪兩人騎著車往回走,趙若蘭甩甩頭髮說:“沈溪多虧了你,我本來還覺得他說的對,這才回過味來,我說最近我一直不得勁兒,覺得自己跟老鼠似的見不得人了,這甩了他才感覺渾身輕鬆多了。”
沈溪感慨說:“就是當局者迷,找物件千萬不能找這樣的,要不你會被他控制住,在婚姻裡抬不起頭,根本就過不了日子。”
倆人回到趙師長家,沈溪把王醫生的事情跟趙師長說了,趙師長說:“你說若蘭挺不錯的姑娘,遇到的男人怎麼都這樣。你的婚事還是我來管吧,都二十六了,再拖真不好找了。”
趙師長不愧是老幹部,做起事來也雷厲風行,馬上就給趙若蘭定下一門婚事。
對方是戰友兒子,從外地轉業回來,轉到杭城城市規劃局。雙方家長關係好,對孩子品性也瞭解,都沒經過兒女,直接把婚事定了下來。
週四的時候,趙若蘭就把人帶來給沈溪看,沈溪覺得這回這人還真不錯。
話少,踏實。
陸嶺也覺得人可以。
趙若蘭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一週很快過去,沈父沈母來了一趟船山縣,給沈溪拉了臺縫紉機來。
他倆淘換票證,買齊了給齊玉珍的三轉一響,他們說沈溪連婚禮都沒有,順便給沈溪買了臺縫紉機。
沈溪並不因為自己沒有婚禮遺憾,她當時的情況特殊,而且沈父沈母為了她動用的可是戰友關係,這可比出點錢買三轉一響難辦的多。
婚禮訂在下週日,沈溪問:“有需要我幫忙做的事兒嗎?”
沈母說:“沒啥要準備的,就是請親戚朋友吃頓飯,一切從簡。辦完婚禮他們在市區呆一兩天就回傢俱廠。”
轉眼就到了沈戍邊結婚這天,沈溪跟陸嶺帶著倆娃來到兄弟倆住的小樓,雖然門上、牆上貼了喜字,裝飾了拉花,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兒。
沈父沈母先是把倆孩子接過去玩了一會兒,然後沈父對沈溪說:“小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