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勝男都看呆了,這是什麼情況?
沈溪卻渾然不在意,握著沈戍邊的手幫他拿到水杯。
先上的菜是滷菜,丁勝男發現沈戍邊總是夾不準菜,明明菜在盤子裡,他偏偏要夾盤子沿兒。
吃餛飩的時候更誇張了,還掉了次筷子。
吃到一半,沈戍邊很抱歉地說:“勝男,大姐,你們慢慢吃,我去趟廁所。”
沈溪連忙說:“我跟你一起去,在廁所外邊等著你。”
他們倆走後,丁引弟嗤笑一聲:“這倆人不是不想結賬吧。”
丁勝男卻盯著沈戍邊放在座位上的軍綠色挎包,若有所思地說:“你說沈戍邊不會是有什麼病吧。”
丁引弟壓根沒注意到沈戍邊的細微表現,正吃得歡暢,說:“啥,誰有病?”
上午沈戍邊就是把病歷本放進這個挎包裡了,過去沒多長時間,病歷本應該還在包裡吧。
丁勝男看了看窗外,想了想,走到另外一側,開始翻沈戍邊的挎包。
果然,病歷本在裡面,丁勝男快速翻閱,只見上面寫著“肌萎縮側索硬化,即漸凍症”。
丁勝男眉頭擰緊,果然沈戍邊有病,這漸凍症不知道是什麼病,但結合沈戍邊的表現,感覺不太妙。
她像是做賊一樣,心砰砰亂跳,默唸了幾遍才記住病的名字,她把病歷本合上,放進挎包,又把挎包擺回原樣。
丁引弟問她:“你翻沈戍邊的挎包乾啥,怕他不來付錢?”
丁勝男蹬了她姐一眼,吃,就知道吃,她很沮喪地說:“我就說沈戍邊怎麼這麼主動要跟我結婚,原來他有病,不知道這病嚴重不,肯定嚴重,要不他肯定不會這麼痛快要結婚,他這是想賴上我。”
丁引弟很驚訝:“不會吧,我看著他挺健康的呀。”
沈溪跟沈戍邊就站在飯店外的轉角處,她呼叫精神力,自然知道丁勝男的舉動,對方既然已經翻看了病歷,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等他們再回到飯桌,沈溪發現丁勝男吃飯都不香了,碗裡的餛飩幾乎沒動,反而很嫌惡地看著試探了兩次,才把筷子拿起來的沈戍邊。
丁勝男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搬開椅子就想走。
沈溪連忙叫她:“二嫂,你還沒說對彩禮有什麼要求,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好去準備。”
丁勝男更覺得沈家想要急著讓他們結婚是沒安好心了,冷著聲對豆子跟丁引弟說:“別吃了,我有點急事。”
沈溪拉著豆子的手說:“二嫂,我家人都喜歡豆子,讓我帶她玩一天吧,你想她了再來接她。”
只能讓這個小娃當工具人了。
丁勝男並沒堅持,拉著丁引弟就走,丁引弟一直怪她:“哎,我飯還沒吃完呢。”
沈溪讓服務員拿來油紙,把剛端上來還沒動過的紅燒肉跟魚香肉絲打包帶回家。
一到家,等在家裡的幾個人就過來問進展,沈溪說:“進展順利,丁勝男已經知道我二哥有病,她肯定不願意再嫁給二哥了,就等著她再來找他們。”
再說丁勝男出了飯店,直奔杭城醫院,她還掛了個急診,問醫生漸凍症是什麼病。
醫生告訴她這病無法治癒,發展到最後可能全身都不能動,就大腦還能思考,需要坐輪椅,一輩子需要人伺候。
丁勝男懵了,好一個沈戍邊,竟然得了這種病,這才急著跟她結婚,就是想找個一輩子的免費保姆。
他們一家對豆子那麼好,是知道沈戍邊以後會動不了,給他留個後!
她怎麼這麼倒黴,可想著訛沈戍邊一把,沒想到差點反被對方坑。
這樣想著,丁勝男拉著丁引弟怒氣衝衝趕到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