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在沈家兄弟暫住的大雜院,展現在她面前的畫面,那是什麼東西劇烈爆炸的畫面。
沈溪一直不明白是什麼,可她現在知道了,是新型戰艦試水的時候發生了爆炸。
而紀晏安就在爆炸中死了。
她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眼中霧濛濛的,她說:“紀同志,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新型戰艦試水的時候發生爆炸事故,紀同志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到時候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雖然知道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可除了提醒他,沈溪什麼都做不了。
紀晏安本來就白淨的臉變得慘白。
他默默翻看手中的資料,說:“我們的研究從半途開始,因為以前的研究資料損毀,跟以前的研究有所不同,有了你抄寫的這幾本資料,我們可以跟現在的研究做比照,我會注意安全,謝謝你的提醒。”
他翻了會兒資料,把幾個本子放在揹包中收好,又把自己鼓鼓囊囊的揹包拿到桌上,開始往外掏東西,他說:“你家的存款還有貴重物品全部上交,可何老師還留了一些貴重東西交給我保管,前段時間我借有科研問題未交待清楚去農場看望何老師,她說你跟陸副團‘假’結婚,生活也算安定下來,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
何慧,就是沈溪的養母。
現在想要見他們很難,只有上次陸嶺去農場接沈溪才透過關係見到他們一面,沈溪想給他們寫信都寫不了。
紀晏安把“假”結婚的假字咬得很重,屋子裡的另外倆人,壓根就無法忽視他這個語氣。
沈父沈母、陸父、趙師長、紀晏安,還有兩個當事人,只有這些人知道他們是名義婚姻。
紀晏安說這句話時,特意看了眼陸嶺,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敵對的火苗四濺。
沈溪沒時間看他們倆,她在看桌上的東西。
有古董字畫,還有一些金條、金元寶跟金銀首飾。
除了上交的,抄走的,全部值錢東西應該都在這裡。之所以沒交給沈戍東,估計是信不過大嫂,怕大嫂把這些東西都倒騰回孃家。沒交給沈戍邊和沈戍疆,估計是覺得這倆兒子太不靠譜。
雖然沈溪是養女,可老兩口還是想把東西交給她。
沈溪有種被愛和信任的感覺。這種感覺跟她知道自己是養女之前不同。
而且他們不再是一文不名的窮光蛋了,他們有錢了。
陸嶺的眼神太過凌厲,紀晏安的眼神以柔克剛,他倆晾了沈溪好一會兒,紀晏安才偏過頭對沈溪說:“何老師說,生活困難的話,可以把能變賣的賣掉。”
古董字畫其實更值錢,可不太好變現,能賣的就是那些金子。
而且沈溪知道古董字畫在經濟飛速發展的和平年代的價值,想要等著古董字畫升值,不可能變賣。
沈溪簡單地想了想,養母所說的生活困難,一定指的是她和沈家兩兄弟,養母把這些東西交給她並且說這句話,一定是想讓她管著沈戍邊和沈戍疆,至少讓他們能吃飽肚子。
他們現在在傢俱廠上班,有宿舍有工資,不愁吃住,但以後要是需要的話,她會把金子變現,給他們兩個用,至於她自己,反正已經在用陸嶺的錢,不如接著用他的錢,等以後她自己掙錢了再還。
她簡單跟紀晏安說了沈家倆兄弟的情況,請他若有機會轉告沈母,讓她好安心。她還說:“我會用這些金子保證兩個哥哥的生活,我自己先花嶺哥的錢。”
陸嶺一直情緒不佳,聽到沈溪說花他的錢,不可覺察地揚了揚唇角。
紀晏安也注意到了嶺哥這個稱呼。
所以可以叫他嶺哥,只能叫他紀同志對吧。
雙標狗。
而且沈溪拿到那麼多金子,為什麼還要花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