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著年輕。
而紀晏安拎著行李,走在沈母身側那神態動作特別親密, 就像是親兒子一樣。
沈溪想,一半是真情實感,一半是他故意給陸嶺看。
“爸、媽。”沈溪快跑幾步,迎了過去。
沈母握住沈溪的雙手,聲音哽咽:“我們家小閨女真棒。”
夫妻倆感慨萬千, 多虧了他們小閨女, 他們才能第一批被平反。
他們養出來的閨女特別優秀,超出他們的想象和預期。
能回家, 重新回到工作崗位,感覺可真好。
本來夫妻倆都是感情非常內斂的人, 沈母眼角還是沁出淚花,背過臉去抹著眼睛。
沈父也飛快地抹了兩下眼角。
拎著沉重行李的紀晏安笑笑, 聲音很響亮:“沈同志。”
他這個音量讓人無法忽視, 沈父沈母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叫的是沈溪。
沈母嗔怪:“叫什麼沈同志, 多生分。”
紀晏安笑得溫文爾雅、人畜無害:“陸副團大概是介意我們之前的關係,不允許我們以兄妹相稱, 必須互稱同志。”
這是當面告狀,沈溪從來不知道紀晏安還有這種小心思。
跟倆兄弟一塊大步走過來的陸嶺:“……”
隨即一個眼刀子丟了過去。
沈溪笑笑說:“嶺哥說的對, 我們現在年紀都不小了,不再適合兄妹相稱,紀同志,對吧。”
她看了眼陸嶺, 看他的表情柔和下來。
沈父似乎並未在意紀晏安的話, 他激動不已, 抓著陸嶺的衣袖說:“多虧你照顧沈溪,還有幫襯這兩個混蛋,要不我們真的很不放心。”
陸嶺被抓住衣袖,沈溪看他就不太習慣這種親密,笑笑說:“他是我物件,兩口子過日子,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沈溪想讓父母開心點,於是說:“倆哥哥表現挺好的,就是你們最開始走的時候沒找到方向,現在他們都有了不錯的出路,你們可以放心。”
從他們見面到現在,沈溪就感覺到紀晏安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不知道是習慣還是有意給陸嶺看,她並沒有看對方一眼,故意跟陸領親密無間,倆人一直捱得很近,也是給紀晏安看。
陸嶺衣袖被撒開後,又朝紀晏安掃視過去,四道目光在空中相撞,火星子噼裡啪啦亂濺。
沈母敏銳地覺察到他們這種暗中較勁,她確實很中意紀晏安,若沒有這場變故的話,她會讓沈溪嫁給紀晏安,可現在陸嶺是她女婿,她自然覺得陸嶺更好,自家的女婿好。
她說:“老沈你就別說這些生分的話,一個女婿半個兒,陸嶺算是我們半個兒子,他這麼優秀,能力強有責任感,把小溪交給他我們放心,他們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說完她又對沈溪說:“我閨女喜歡的人,我這當丈母孃的也喜歡。”
沈母可真會說話,陸嶺聽到這話嘴角都揚了起來。
這話是一種態度,也表明了沈母對她的認可。
紀晏安臉上仍帶著笑,但感覺笑容有點僵,他把行李換到一隻手上,一隻胳膊貼心地攙扶住沈母,可惜陸嶺已經轉過頭去,沒看到他。
不太高興的是倆兄弟,不僅被忽視,還被罵混蛋,沈戍邊說:“我們現在也上班,當知青,怎麼就混蛋了。”
沈父沈母不知道倆兄弟挾恩圖報等一系列混蛋事兒,但他們知道他們倆一直閒散混日子。
火車站不是說話的地方,簡單寒暄之後馬上返回。
吉普車最多坐五個人,後備箱裡裝上老兩口的行李,沈溪、陸嶺跟沈父沈母一同坐車返回,紀晏安跟同事,還有倆兄弟坐公共汽車回去。
沈溪跟沈母坐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