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嶺說治療完出血熱要跟專家一起去研究病毒,吳院長已經批准。
陸嶺詫異不已,他說:“你學的醫學跟病毒沒什麼關係,隔行如隔山,你能做這個研究嗎,再說研究出血熱病毒要跟老鼠打交道,你能行嗎?”
沈溪笑笑:“我想試試。”
他媳婦本來可是又幹淨又講究的人,特別討厭老鼠。
仍然記得那天他把她帶回島上,她看到刺蝟和蛇都要害怕。
不知道為什麼她願意去研究病毒。
他想了想問:“你想去研究病毒的話,是為了你父母嗎?”強行去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想做出成績為父母換來更寬鬆的環境?
沈溪搖頭,她說:“不是為了父母。”她沒有給父母換輕鬆環境的能力。
她笑著說:“我是覺得我可以才申請去研究病毒,也不會離家太長時間,我先去試試,可以就進行研究,不行就趕緊回醫院,在醫院還有好多東西要學。”
陸嶺還是不太能理解她,他覺得自己的小媳婦多少有點不同尋常,給吳大嫂接生,還有給胡司令做手術,她都做到了,現在她又要去研究病毒。
不過他並未深想。
她要做什麼他都支援。
沈溪笑笑,兩人再無話,沿著土路一直往前走。開始有明亮的月光找路,後來兩人就走進小樹林裡了,越往裡走越暗。
陸嶺牢牢牽著沈溪的手,沈溪很安心,只要有他在,她就很安全,壓根用不著她放出精神力探尋四周情況。
四周有濃郁花香,還有月光透過枝葉落下來,兩人剛停下來,沈溪就聽到有異常的聲音傳過來。
大概是兩個知青,一對野鴛鴦。
陸嶺也聽到了,第一反應是用雙手捂住沈溪的耳朵,接著放下雙手,緊握住沈溪的手,認準一個方向不停朝前走,要不是樹林裡沒法跑,他肯定要拉著他跑起來,走了大概一里路,四周終於安靜了。
沈溪背靠一棵樹,陸嶺就面對她站著。除了草木氣息跟花香,就是兩人身上彼此熟悉的好聞的氣息。
陸嶺精緻的喉結滾動,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
他們已經二十多天沒見面,沈溪感覺出他的身體很緊繃。
不知道是剛才聽到那些聲音,還是走了好多路,還是因為他,反正沈溪心跳得厲害,呼吸錯亂,吞嚥了下口水說:“我們在這兒也是可以的。”
陸嶺沒明白她的意思:“可以什麼?”
沈溪用食指戳了戳他硬實的胸膛說:“俯臥撐。”
俯臥撐?聽到這三個字,陸嶺頭都大了。
他自然知道她的所指,他是一名軍人,訓練不可避免要做俯臥撐,她能不能不把這事兒叫俯臥撐!
他覺得不妥,四周雖然很安靜,沒人的樣子,可畢竟幕天席地。
即便沒人看到,那些夜裡活動視力很好的小動物也會看到,很難為情。
比如貓頭鷹就會看到他們倆。
在家裡,他都儘量避免讓醜萌聽見他倆的動靜。
沈溪笑道:“你看這棵樹是斜的,我靠在上面,咱倆親著嘴我出不了聲,你就動作就行,我會留意著有沒有人來,要是有人來我會提前發現,我們來的及把衣服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