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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饅頭,海米燒茄子,涼拌三絲。飯熟的時候,陸嶺回到家,廚房照舊飄出濃郁香氣不說,他發現家裡又多了蘑菇和竹子。
沈溪一邊往客廳端菜一邊說:“竹子可以用來做椅子,我們這兒什麼都缺,慢慢添置。你明天真不用叫王立冬來了,我不會再擅自離島。”
陸嶺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她,不置可否。
“還有我下午跟王立冬一塊上山了,我沒走太遠,就往山上走了一百米,你可別說我啊。”沈溪用輕鬆的語氣說。
必須得跟他說這件事,要是不跟他報備以後讓他知道他會生氣。
陸嶺看她清潤純澈的大眼睛帶著祈求的神色,不忍心批評她,只淡淡地說:“你自己別上山,等我休息的時候帶你上山,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沈溪想要不要把拜訪軍嫂的事情跟陸嶺說,告訴他的話好像告狀一樣,可是她並不是陸嶺真正的妻子,她經營的人際關係其實是陸嶺的人際關係,她覺得有必要跟陸嶺說。
沈溪把情況概括了一遍。
沈溪原來的家庭條件優越,自己又是大學生,陸嶺原本還擔心她瞧不起那些要不就是農村出身,要不就學歷低的軍嫂,沒想到她能主動跟他們接觸。
剛誇她做得好,沈溪開始轉折。
她委屈巴巴地說:“張團長媳婦說我是狐狸精。”
陸嶺一怔,認真地看沈溪,他才發現自己以前並且仔細看過她的容貌,只見她頭髮烏黑,膚白勝雪,眉眼精緻,並不刻意卻自然帶有幾分媚態,當然還有兩分清純。
賞心悅目。
要是真有狐狸精的話,肯定不如沈溪好看。
陸嶺覺得臉有點熱,心跳也莫名加速,默默把視線移開,他突然笑了。
沈溪 這女人,呵
吃完飯,兩人去房後跟房子側面種菜,他們需要先搬石頭跟除雜草。
陸嶺看著沈溪繡花一樣的動作,說:“你還是別幹了,我自己來。”
沈溪原本不會種地,但在農場幹過,照葫蘆畫瓢總會。
她堅持道:“我沒那麼嬌氣,我跟你一起,等累了我就停下。”
欣賞了一下陸嶺軍綠短袖背心下線條流暢有力的身軀,沈溪建議:“你得找些木板做張床,那張行軍床睡著太難受了,對頸椎、脊椎、腰椎都不好。”
陸嶺應了聲:“好。”
“昨天我掉下床,有沒有砸到你啊?”沈溪又問。
陸嶺動作停滯,手裡的石頭掉到地上,要不是他靈活地一閃身,肯定要砸到腳。
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沒有。”停頓十秒他補充道:“我起床早。”
沒有才怪。
沈溪覺得他的表情有點奇怪,並未深究,她哦了一聲:“沒砸到你就好,要是砸到你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陸嶺沉默地瞥了她一眼,只見她面色如常,十分坦然。他磨磨後槽牙,那是一句不好意思能敷衍過去的嗎!
天知道她怎麼能睡得像豬一樣,臉朝下掉到他身上,香香的,軟軟的,陸嶺不敢去回想。
那清甜的香氣,那柔軟的觸感,還有那溫熱的氣息,陸嶺當時手腳僵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酣睡的、嬌柔的女人。
不如直接把她拎起來扔門外去,當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他默默告誡自己,一定要善良。
已經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脫身出來,還沒有驚動她。
這女人,呵!
現在想起來,呼吸仍亂。
煩躁,燥熱,天氣和身體都是。
只能更加賣力地搬石頭。
——
第二天早上到了辦公室,陸嶺就把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