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個好處,沈溪能練習給人看病。
有人打聽沈溪的個人情況,沈戍疆就說:“不用惦記她,我妹早就有物件。”
沈溪說:“你還是別吹了,省著點力氣吧。”
沈戍疆非常感動:“小妹,這得一場病,我才更深刻地體會到兄妹情深,我們的感情就跟小時候一樣好,其實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們的親妹妹,我從來沒把你當外人。”
沈溪瞪他一眼:“我還真不信,你能把你親妹妹往火坑裡推嗎,就因為我不是你親妹妹你們才這樣做,我對你可沒什麼感情,你還是把身體養好吧,以後別給我找麻煩。”
沈戍疆很慚愧地說:“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記恨我?”
沈溪很不客氣:“你真高估自己了,我根本就不記恨你,因為我不在乎你。”
沈戍疆只是訕笑。
沈戍疆病好得差不多,農場讓他休養,暫時並沒有給他安排工作,這天,沈戍疆來找沈溪,他笑嘻嘻地說:“農場要舉辦詩歌大賽,我寫了一首詩,念給你聽聽。”
沈溪並不意外,以前沈戍疆就跟著一幫子文人一塊寫詩附庸風雅,後來運動開始,這幫人就散了。
但聽他說詩的標題是《啊,小溪》,沈溪覺得大事不妙。
沈戍疆聲情並茂地念著:“小溪是山間躍動的音符,拂開晨間迷茫的霧;小溪……”
沈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說:“好了,好了,你別唸了,打住。”
沈戍邊唸的起勁,壓根就沒聽見她說話,興致勃勃地念完了,問道:“怎麼樣,很不錯吧,這是我的寫的最好的詩,是你給我的靈感,這首詩就是為你寫的,感謝你特意趕過來給我治病。你說這詩好不好?”
看著他那期待的眼神,沈溪想看在他大病一場的份上就不打擊他了,她說:“好,寫的很好,三哥,想不到你的詩寫的那麼好。”
她還很感動地說:“聽了這首詩,我感動極了,感覺靈魂都得到了昇華。”
其實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戍疆豎了豎大拇指:“還是你懂我,不愧是大學生。”
沈溪:“……其實你真要參加詩歌比賽的話,不要寫什麼酸不拉幾的小溪,沒有人會關注這樣的詩歌,你就寫跟這次抗擊出血熱病情相關的詩,整個農場齊心協力,將病情控制住,你寫這個題材的詩歌,應該容易在比賽總勝出。”
沈戍疆半信半疑:“真的?”
沈溪點點頭:“這是目前最熱最好的題材,還有那個題材比這個題材更重要嗎?你說,出血熱是不是整個農場關注度最高的事情。”
沈戍疆想了想說:“你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那我去寫戰勝出血熱的詩歌去參加比賽。”
見他寫詩的熱情如此高漲,沈溪只能鼓勵他:“寫吧,我看好你哦。”
——
紅星農場出血熱爆發控制得很好,很少有新增病例。
這天農場放電影,因為農場人多,電影都是各團分批次看,沈溪他們一直連軸轉沒有休息這麼多天,張瑞先留下幾人值班,讓其餘人去看電影。
吃過晚飯,沈溪早早地到曬穀場等電影開演。
放電影之前,就是詩歌比賽。
還別說,這個農場的知青裡面還真有一些文藝青年,積極性都還挺高,沈戍疆就是其中一個。
“小溪,你看我的詩,你覺得怎麼樣?”沈戍疆特自豪地說。
沈溪瞥了一眼,看得出寫的很用心,但寫得像打油詩。
還是本著鼓勵沈戍疆的原則,沈溪說:“不錯。”
沈戍疆搓搓手:“是吧,我也覺得不錯。”
這些參賽者一個個輪流到土臺上唸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