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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嶺看她欣喜的表情, 突然覺得心裡發酸。
可以見紀晏安,她就那麼高興嗎?
“可以, 你們在我辦公室見面,暫時由我來監視。”陸嶺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淡。
“我們全程見面你都在旁邊嗎?”沈溪問。
“要不然呢,換個人來監視你們?”陸嶺語氣很淡,他有點煩。
她就那麼想跟他私下見面?
“他的行動受到監管的話, 那我抄寫那些科研資料能交給他嗎?”沈溪問。陸嶺說過他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那麼肯定知道她手裡的科研資料。
陸嶺回答:“可以, 監管他的人是你母親的熟人。”
沈溪放下心來。
陸嶺卻不平靜。
紀晏安的父母都在杭城陸軍學院教書,陸軍學院大院跟軍事研究院大院挨著,沈母跟紀母又曾經是同學,兩家人關係很好。
沈溪跟紀晏安自小一起長大,從小就特別照顧沈溪,少年時期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大人們總在開他倆的玩笑,說他們長大是一對兒。
而且紀晏安那小子,從外表到做派都像個溫柔紳士,衣服纖塵不然,頭髮絲毫不亂,接人待物彬彬有禮、溫和有度。
跟他相比,陸嶺就是在泥土裡摸爬滾打長大的野小子。
沈溪喜歡的是紀晏安這樣的人。
要不是這次變故,她會跟紀晏安會走到一起。
一個嬌氣,一個溫吞靦腆墨跡,好像也挺配。
陸嶺實在想不出好詞來形容紀晏安。
只是等紀晏安來梨花島,他大機率要親眼看著紀晏安跟沈溪談情說愛。
這倒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的手裡正擺弄著一支鋼筆,“啪”的一聲,鋼筆突然從中間折段。陸嶺的目光落在斷筆上,沉思了三十秒,這是提示他要拆散的意思?
三天之後,紀晏安的團隊就來到梨花島,沈溪剛趕海回來,大概八九點鐘,被王立冬帶到軍營,來到陸嶺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著,沈溪一眼就看到穿著白毛衣黑褲子的紀晏安,即使在監管中,他也是一副乾乾淨淨的清雅形象。
當然,還有對著門正襟危坐的陸嶺。
沈溪剛進屋,把門關好,陸嶺就指指自己旁邊的椅子:“坐這兒。”
沈溪坐過去,她和陸嶺跟紀晏安隔著辦公桌,好像要談判的架勢。
坐定之後,她才感覺到屋裡氣壓有點低,她試圖讓氣氛活泛一些,笑笑說:“晏安哥。”
紀晏安也笑:“小溪妹妹。”
陸嶺聽得額角直抽抽,這稱呼?本來他以為沈溪只叫他嶺哥這麼親切的稱呼,原來她也這樣稱呼別人!
還有小溪妹妹這個稱呼,讓人覺得想吐。
這男人,真夠孃的,沈溪就喜歡這樣的?
陸嶺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說:“注意你們的稱呼,請稱呼彼此紀同志、沈同志。”
沈溪帶著怨念看了陸嶺一眼,辦公室裡只有他們仨,叫得親切一點都不行嗎,他們從認識起就這麼稱呼彼此。
辦公室裡不只是氣壓低了,空氣都感覺有些凝滯,讓人呼吸不暢。
沈溪本來想寒暄幾句,想了想還是先把科研資料交給紀晏安,她把幾本資料從挎包裡拿出來,遞過去說:“紀同志,這是你們的新型戰艦資料,原來的都撕毀了,我抄寫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保密的,留在她這裡不合適,還是趕緊交出去好。
那些拼貼好的資料,被她放在空間。
紀晏安接過資料說:“謝謝你,沈同志。”
在他們做交接的時候,沈溪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