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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戍東跟沈溪各種示意,讓她坐下不要說話,沈溪就當沒聽見。
吳鐵梅也說:“沈溪,我理解你想救治胡司令的心情,可這不是鬧著玩的,你還是實習生,就做過一臺手術,肯定不能給胡司令手術。”
這段時間她重點培養沈溪,沈溪一直在跟張主任學習看診、跟手術,甚至做過一臺手術,這個培養速度可以說相當快了。
這還是因為陸副團跟她打過招呼,說務必培養出一個優秀醫生,為地方軍醫院貢獻生力軍,她才這樣重視沈溪。
換成別的實習生,哪會有這種待遇?
但凡沈溪當過兩三年醫生,會做手術,都可能承擔這個手術,可她並沒有多少經驗。
沈溪並未坐下,沉著、自信而篤定地說:“我可以學習做手術,給我兩個月時間,我肯定能學會,我保證手術成功,能讓胡司令站起來,手術之後會跟以前一樣健康。”
胡司令的傷又不致命,可以等上幾個月。
她這話一出口,辦公室幾乎沸騰起來。
能讓胡司令站起來!
一個年輕姑娘說她給胡司令做手術,能讓胡司令站起來。
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會做手術,這不是笑話嗎?
偏偏她又說得那麼認真。
所有視線都集中在沈溪身上。
沈戍東覺得小妹一向是乖巧靠譜,不知道怎麼在這場合說這樣的話,他額頭上都沁出汗珠來了,直接站起來,去拉沈溪的袖子,想把她帶出去。
沈溪自然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她,只好又把師傅嚴岐伯抬出來,她說:“我雖然只是個大四實習生,可我還是嚴岐伯的弟子,幼年起就跟老先生學中醫,最開始胡司令來杭城就是想讓嚴老先生給做手術,嚴老先生身體不方便,但我可以給胡司令實施這個手術。”
一把嚴岐伯抬出來,沈溪感覺大家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就是那種“原來她是嚴岐伯的弟子”的驚訝、羨慕的眼光。
她師父的名頭也太好使了。
胡司令一直在觀察沈溪,他拍了拍手,讚許道:“好,就讓沈溪給我做手術。”
這姑娘特別自信,身上有股衝勁,有股韌勁,像年輕時候的他。
記得當時他還是個普通士兵,一個毛頭小夥子,他們連隊犧牲了一半,連長問誰帶隊去包抄敵人後路,胡司令站了出來,說:“我去。”
當時的他自己就是這般篤定,這般堅持。勝利打完那場仗,他從普通士兵直接升到副連長。
戰爭年代,好多人都是這樣拼殺出來的。
他在沈溪身上看到了同樣的品格。
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大家聽到胡司令的話,好像聽到一個笑話,紛紛出言勸阻,有專家說,讓沈溪來進行手術,還不如隨便指定一個醫生。
剛才說抓鬮,現在指定了一個實習生。他們雖然不願意自己主刀,但也不願意把這件事當做兒戲。
胡司令橫眉立目:“吵什麼吵,你們一個個推三阻四,沒有一個願意做手術,就沈溪樂意,就這麼定了。吳鐵梅,你好好培養她,兩個月時間,把她訓練成合格的能做手術的醫生。”
被點名的吳鐵梅感覺頭大。
胡司令決定的事情,可是沒人改變的了,吳鐵梅看看沈溪,又看看各位專家說:“那好,暫定由沈溪來進行手術,我們商定下如何帶她,現在先拜託各位,我們軍醫院沒有那麼多腰椎病人,估計要杭城還有海城醫院的醫院配合。以後有相關手術都帶沈溪參加,不大的手術就由她操刀,兩個月時間,培養任務很艱鉅。沈溪,接下里你也會很辛苦,你能做到吧。”
沈溪語氣堅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