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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戍疆說:“既然是我們妹夫,就給我們兩個找份工作,輕鬆的,賺錢多的。”
他把這話說得心安理得,天經地義。
陸嶺臉色陰沉下來,想不到沈繼釗夫婦會有這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他冷著臉抓著兩人的衣領:“先跟我走。”
他把兩人提溜到車上,讓車開到附近一處僻靜的小樹林,讓車停下,把倆人又提溜進小樹林裡。
“說說吧,你們倆都倒賣啥了。”陸嶺問道。
倆兄弟對視一眼,看陸嶺特別兇,像審問犯人一樣問他們,於是如實回答:“掛鐘。”
“掛鐘哪來的?”陸嶺問。
“掛鐘廠的職工從廠裡拿出來的。”
“殘次品?”
“不是,走得很準。”
陸嶺直接一人給了一腳,把倆人踹地上,恨聲說:“那鐘錶可能是從廠裡偷出來的,要真是這樣你倆就是銷贓,被抓住就得送農場。你倆賣了幾個?”
沈戍疆完全沒想過這個可能,聽了陸嶺的話有點後怕地說:“那怎麼辦?”
沈戍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樹葉說:“還能怎麼辦,賣都賣了,妹夫你肯定能幫我們對吧。”
陸嶺抬起長腿,腳尖一點,又把他踹在地上:“誰說我會幫你們,我想把你們倆送農場陪沈叔叔!我問你們倆,沈戍東寄給你們倆的錢花了多少,還剩多少。”
沈戍疆為了避免自己再挨踹,撲過來抱住陸嶺小腿,回答說:“錢快花完了,我們倆託人找工作,工作還沒找著,錢先花出去了。正好你來,只能麻煩你給我們找工作了。”
沈戍東絕對是高估倆兄弟,他寄來的兩百塊倆兄弟已經花完,接下來他們就要喝西北風,已經再想著給沈戍東打電話要錢了。
陸嶺黑著臉說:“給你們倆兩個選擇,一是去農場,農場有吃有喝有住,不用擔心生計問題;二是給你們找工作,但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沈戍邊臉上帶著討好的笑:“當然是 牽掛
四天之後, 陸嶺忙完工作,再回到煤站,看到沈戍邊倆兄弟老老實實在那兒背煤。
看來威脅把他們兩個送去農場很管用。
倆人特別誇張, 都沾了滿身滿臉煤黑,像兩個非洲兄弟,看到陸嶺,像見到救命恩人一樣放下煤筐跑過來,很滑稽地一左一右抱住他的大腿:“妹夫, 我們不想在這幹了, 我們能走不?”
沈戍疆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甚至還強行擠出幾滴眼淚, 搞了個大花臉。
倆兄弟都長得四肢發達,身體強健, 可也沒做過這種高強度體力勞動,這幾天要累癱了。
陸嶺冷著臉:“錢好掙嗎?”
倆兄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好掙, 比吃屎還難。”
“那你們以後是跟你們大哥要錢, 還是繼續當待業青年, 還是違法犯罪?要不去農場吧!”陸嶺說。
“換個工作吧。”倆兄弟說了一大堆好話,做了各種保證。
陸嶺才問:“傢俱廠的工作可以嗎, 工作地點在杭城城郊,工資一個月三十, 能學做傢俱就認師傅學做傢俱,學不會就扛木頭、鋸木頭。”
倆兄弟趕緊點頭:“可以,可以。”
陸嶺立刻帶他們倆結了工資,工資一共是八塊, 這說明倆兄弟這四天沒偷懶。
從煤場出來, 到暫住的地方收拾行李, 洗臉換衣服,然後帶他們去城郊的傢俱廠。
到了傢俱廠門口,陸嶺叫門衛打電話把廠長叫出來,是他曾經的戰友。
簡單介紹了兄弟倆的情況,陸嶺說:“他倆初來乍到,如果犯了廠規,或者惹了別的事,麻煩你一定先打電話通知我,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