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找了個靠近舞臺的沙發座。
不一會兒服務生端了他們的飲料過來:“請問ojito是哪位?”
“我的我的!”蘇淼巴巴地接過來,啜了一小口,“好喝!”
話音剛落,面前的杯子就被程馳換了雪碧:“好了,嘗一口行了,剩下的我幫你喝。”
“我靠!程馳你是她爹嗎?憑什麼管著她!”馮嘉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我不介意當她爹,”程馳推了推眼鏡,看了眼蘇淼,手指在凝著水汽的杯壁上劃了一道,“最多喝到這裡,就你這酒量,回去讓蘇老師他們發現就糟了。”
蘇淼點頭哈腰,感恩戴德地接過來,馮嘉嘉正要怒其不爭罵她兩句,程馳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掃了一眼螢幕上的號碼,邊說邊往外走:“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馮嘉嘉起身去洗手間,剩下阮娟和蘇淼兩個人。
“分了班見面機會就少了,”蘇淼有點惆悵,“還好每個禮拜五社團活動還能見面。”
“蘇淼”阮娟遲疑道,“剛才就想跟你說了,我打算退出合唱隊了。”
“啊?”
“我本來就不喜歡唱歌,你也知道吧,報合唱隊是因為謝沐文在隔壁管弦樂團,”阮娟雙手捧著杯子,“暑假我去找謝沐文了,我把什麼都跟他說了。”
橙紅的酒液名叫日出,但是捧在她手心卻像日落。
“啊”蘇淼搜腸刮肚,說不出話來,“他怎麼說?”
“他當然把我拒絕了,”阮娟聳聳肩,尷尬地笑了笑,“我也沒指望有什麼結果,就是憋在心裡太苦了,說出來輕鬆多了。”
“那”
阮娟低頭抿了一口酒,眼淚毫無預兆地落下來,“蘇淼我好難受”
蘇淼最見不得別人當著她的面哭,手忙腳亂地給她抽紙巾,一邊勸道:“你們認識那麼多年了,就算不能在一起也還是朋友啊”
阮娟堅決地搖搖頭:“蘇淼你不知道,這種事一說出口就做不成朋友了。”
正當這時,馮嘉嘉去完廁所回來了。
阮娟趕緊背過臉去偷偷擦乾眼淚,好在光線暗,嘉嘉姐神經又粗壯,壓根沒發覺她哭過,興致勃勃地道:“哎,剛才說到哪裡了?”
不一會兒程馳也打完電話回來了。
蘇淼見他臉色有點不對勁,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有事嗎?”
程馳搖搖頭笑了笑:“沒事。”
“哎!是那首歌!程馳你記得嗎?那天我們看的片子。”蘇淼跟著輕輕哼起來。
《玫瑰人生》,臺上的姑娘唱的是小野麗莎的版本,比電影裡的慢。
“你會唱嗎?”大表哥暫時沒什麼事,走過來找他們聊天,剛好聽到蘇淼哼唱。
“老哥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淼淼唱歌可好聽了。”嘉嘉姐是個稱職的託。
“哦?你說的那個唱歌好聽的同學就是淼淼啊,”大表哥也來了興趣,“要不要上去試試?”
“啊?”蘇淼有點怯場,“嘉嘉太誇張了,我沒上臺唱過,會把客人嚇跑的”
“沒事,”大表哥掃了眼稀稀拉拉的幾桌客人,“本來週末就沒多少人,你隨便唱,就當k歌嘛。”
一直一言不發的程馳突然道:“試試看吧,你唱得很好聽的。”
蘇淼也有點技癢,不用他們再勸,走到臺上從女主唱的手裡接過麥克風。
“還是唱剛才那首嗎?《玫瑰人生》?”鍵盤手問她。
“我不會法語,記不住歌詞。”蘇淼搖搖頭。
其實她看完電影就找了歌來學,雖然不會法語,靠模仿也能唱個八九不離十,只是人家剛唱完她接著唱,怎麼看都像踢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