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有可能擠名額, 擠的也是那些本來就得不到名次的孩子,去不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子可不受這個氣!”王老虎直接摔了桌子,“我沒本事伺候這種小少爺, 誰樂意上誰上, 反正別找我!”
校長依然還是一臉笑:“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 何必說這種任性話, 說不幹就不幹的,你女兒就要上大學了吧,還有你老婆,聽說單位效益也不好,咱們都是成年人,還是不要太任性的好。”
王老虎一甩手:“老子又不是沒本事,走到哪裡都有人請,不在乎這點錢。”
校長依然神色不動,甚至笑得更加慈祥:“那你的學生也不管了?聽說這回你可帶了好幾個學生進重點班,你說走就走,那些孩子可怎麼辦?徹底沒人管了?”
“你!”被拿著身家前途做威脅,甚至直接辭職,王老虎都沒有這麼在乎,但是他最最討厭的,還是直接被人指著學生威脅。
“消消氣,消消氣,”校長還是那副慢悠悠的樣子,“氣性何必這麼大,你本事大我是知道的,但是社會嘛,哪裡都是這樣,你既然有這個能力,又何必因為一點無聊的堅持,就把位置讓給那些酒囊飯袋呢?”
“那些酒囊飯袋們,可不會在乎究竟會不會影響孩子們的前途,可只要有你守著,除了照顧照顧幾個特殊的人,其他的我還是很尊重你的意見嘛,畢竟學校成績也是很重要的,而且,我在這裡給你承諾,只要你收了那孩子,你老婆的工作問題也有人會幫你解決的。”校長輕描淡寫的說。
如果說上一任校長是一條鱷魚,兇惡又蠻橫,新校長就像一隻老蟾蜍,吐著有毒的信子,偏偏笑得和藹慈祥。
王老師狠狠捏住了拳頭,最終還是在現實面前低下了頭。
他低頭並不是因為老婆的工作能有人解決,而是,他真的放不下那群學生。
那群朝氣蓬勃,充滿了希望的,明明應該在最乾淨的環境下茁壯成長的孩子。
校長的威脅都是真的,上一任校長也是這樣,他不幹了,就找了個亂七八糟的傢伙替上,結果那兩屆他辛辛苦苦帶出來的學生全都荒廢了,有一個孩子他前不久還碰到過一回,那個原本對數學熱情十足的孩子,幾年不見,問起學業只連連搖頭。
明明,是曾經被自己十分看好的苗子啊!
光是想一想,王老虎就覺得心疼。
但是對前任校長來說,幾個孩子的前途,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每年都有學生入學和畢業,成績起起伏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是他自己的前途更重要。
所以,在百般糾結以後,王老虎還是決定:忍下這口氣好好守著,至少先守好這一屆。
他在前面守著,至少能最大範圍的隔絕那些亂七八糟的風雨。
“這才對嘛,集訓隊交給你,我就放心了,”校長臉上的笑半點都沒變,還特地用肥厚的手掌拍了拍王老虎的肩膀,“我可等著你們的好成績了。”
王老虎死死的捏起了拳頭,努力控制住了把拳頭重重揮出去的慾望。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他之前徹底上當了!
可等回教室的時候,王老虎神色如常,罵起人來的聲音依然中氣十足。
他是集訓隊的教練,同時兼任重點班的數學老師,這堂數學課上完,王老虎把之前的考核卷子往桌上一拍:“成績都出來了,合格的名單我等一下貼在後門上,你們自己去看。我醜話說在前頭,集訓隊的要求嚴,題量大,誰要是撐不住了就自己滾蛋,不要等老子把你踢出去。”
他的眼睛瞪得銅鈴大,在班上巡視了一圈,最後在一個高高瘦瘦,穿著打扮也很洋氣的男孩子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才把目光慢慢移走。
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