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的臉幾是毀了, 不是受過刑也弄不出這樣的傷。
正因錢夫人一張臉變成這幅模樣, 又被捕快押著, 不待虞瑤出現, 酒樓門口已聚集著不少湊熱鬧的百姓。
而虞瑤出現在酒樓門口,錢夫人見到她,更直接在她面前跪下。
“沈娘子,今日是我不該去書院鬧事,妄圖毀你的清白。”
“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吧!”
圍觀的百姓們聽見錢夫人的話,禁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虞瑤看著錢氏,一時沒有開口。
即便到得現下她來賠禮謝罪,虞瑤依舊不清楚她為何跑去書院找她麻煩。
只看起來,那樣的事應當不會再發生了。
何況有這麼多眼睛在看著。
今日錢夫人這般,興許也能讓其他想招惹她的人歇了心思,對她來說,確不失為好事一樁。
押著錢氏來酒樓的捕快得過吩咐,在錢氏話音落下後,衝虞瑤一拱手道:“沈娘子,錢氏妄圖仗勢欺人,已受懲處。往後若再遇到這種事,還請沈娘子命人來縣衙報案,孟大人定秉公處理。”
虞瑤與捕快回以一禮道:“今日也謝過孟大人秉公為民。”
復順水推舟,“既錢夫人已受過懲處,我亦不再計較今天之事,只望往後相安無事。”
如是客套過幾句話,虞瑤請捕快入酒樓喝茶。
捕快推辭,又押著錢夫人離開,圍觀的百姓們未幾時陸陸續續散去。
“真不知錢夫人為何忽然針對起小姐。”
看著捕快走遠,流螢陪虞瑤往回走,聲音裡有抱怨,也有不解。
虞瑤想起錢夫人剛剛一句“妄圖毀你清白”。
在書院時,那些錢夫人大約本來想要說的話其實沒有說出口,因為……在準備說的時候,驟然跪倒在她面前。
雖然錢夫人沒能說出來,但憑著話中意思,並不難猜。
虞瑤更不記得自己幾時招惹過錢夫人家中其他人,當真是一場飛來橫禍。
“也罷。”
虞瑤握了下流螢的手,“總之她往後應是不敢了,我也未受委屈。”
“反倒是書院裡大家受我牽連。”
“還鬧得要孟夫子私下幫我討回這個公道。”
流螢聽言微愣,偏頭去看虞瑤,見她是真心認為孟夫人出手相幫,一時猶豫是否要提起楚景玄。
想一想,到底沒有說。
她也不過是猜測。
倘若猜錯了呢?再則想起自家小姐從前在宮裡受過的委屈,也不想多提了。
“明日我下廚親自做些糕點當作謝禮,去和孟夫子道謝。”
虞瑤兀自琢磨事情,沒有注意到流螢的表情,只念著要準備好哪些食材。
流螢回過神,將虞瑤的話一一記下。
“好,奴婢待會便讓廚房將這些東西提前準備妥當。”
而楚景玄處理過一些緊急要務回到小院,已是天上中天時。
他走到那扇緊閉的院門外,伸手想去推開院門,卻發現被從裡面上了閂。
一個白日不在竟便已將他拒之門外?
楚景玄心頭一哽,閉一閉眼,深吸一口氣,忽聽得門內有腳步聲,隨即是門栓鬆動的聲音。
阿福從裡面開啟門來。
見站在外面的人果真是楚景玄,他詫異中笑道:“婁公子,您沒走呀。”
說話間也讓開路。
楚景玄以為是虞瑤認定他已經離開,冷著一張臉邁步入內。
阿福重新閂門,快步跟在他身後:“我以為你白天走了,但掌櫃的說讓我晚上稍微留著心,沒成想你當真回來了。站在外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