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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都聽小姐的。”
虞瑤笑:“時辰不早了,我們也早些歇息。”
“奴婢去準備熱水讓小姐沐浴。”流螢也笑一笑,立刻接過話。
約莫半個時辰後,虞瑤和流螢相繼陪著孩子們歇下了。
一夜安睡。
翌日一大清早,流螢採買回來。
她下廚做好早膳之後,送兩份去一牆之隔的小院,其中一份是楚景玄的,另一份是阿福的。
酒樓的廚娘、小二們如常守著時辰過來,為酒樓今日開門做起準備。
虞瑤則在照顧著相繼醒來的寧寧和昭兒。
幫他們穿好衣裳、淨手淨面,又把他們抱到桌邊坐在靠背椅上。
流螢早上給他們蒸的蛋羹。
寧寧大一些,會自己用小勺子了。
雖然勺子用得不夠順暢,但是已經倔強不要別人餵飯。
虞瑤不強求。
乾脆讓她自己拿著小勺子慢慢吃,又專門給她做幾個可愛的圍嘴換著用,免得飯菜掉在衣服上,將衣服弄髒。
寧寧今天也不要人喂。
小手握住小勺子,舀了放涼不燙嘴的蛋羹賣力往小嘴裡塞。
虞瑤一面看她一面喂昭兒用早膳。
這邊其樂融融,那邊一牆之隔,楚景玄看著擺在他面前的早膳,面容緊繃。
“吃啊,你快吃啊。”忠厚老實到有些遲鈍的阿福,語氣誠懇勸他,“流螢姑娘的手藝好,這牛肉麵真的很好吃,你有傷更得吃飽一點身體才恢復得快。”
不說楚景玄的皇帝身份,哪怕他杜撰出的“婁將軍”身份,阿福也不知情。
比不上旁人有眼色,亦辨別不出楚景玄身份暗藏玄機。
故而對待他,與對待旁人無異。
阿福只當自己照顧的這個人乃自家掌櫃的好心救下的陌路。
楚景玄:“……”
心中鬱結,昨夜輾轉難眠,此時全無胃口,他掀開被衾,要下床榻。
“使不得!”
阿福見狀連忙攔下他,“你傷未愈,崔大夫交待過,你這幾日最好躺著。”
楚景玄看著一臉擔憂的阿福,越發一口濁氣堵在胸口。
本不耐煩,但轉念想到這個人應是虞瑤信任的,索性假模假式盤問起他:“崔大夫是誰?”
阿福老實回答:“昨天請來幫你看傷的那個大夫就是崔大夫。”
“他和你家掌櫃的有交情嗎?”楚景玄又問。
阿福說:“崔大夫醫術好,大家都愛找崔大夫看病。”
“小姐和少爺生病都是崔大夫看好的。”
楚景玄道:“我見過你家少爺。”
他大馬金刀坐於床沿,問阿福,“你不覺得,你家少爺長得有些像我?”
阿福便認認真真端詳起楚景玄。
過得片刻,阿福一臉恍然:“真的是!”
楚景玄慢悠悠道:“我懷疑,你家少爺是我的孩子。”
阿福一愣,聽不明白:“為什麼?”頓一頓又問,“你要是孩子他爹,那你怎麼現在才出現?”
突來的問題令楚景玄臉色有剎那的僵硬。
他眸光變得黯然,卻也未迴避到底,只說:“是我以前不對。”
阿福彷彿聽明白了,同情看著他。
又將那碗牛肉麵端起來塞到他的手裡,拍了下他肩膀:“那也還是得吃飯啊。”
楚景玄本以為和阿福之間一場對話能傳到虞瑤的耳中。
想著或許她會有所反應,可強忍去見她的衝動,在這個小院子裡困得一天,她始終沒有露過面。
楚景玄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