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拖泥帶水,第二天便藉口去寺廟燒香出門去。
果真,剛出了王家大院,便見到了有幾個侍衛模樣的人一直在大院周圍巡邏的樣子。
孟姜走出去沒有一刻鐘,便又碰到了徐習之。
徐習之笑道:“好巧,又見面了。”
是呀,被人天天堵在門口,能不巧才怪。但現在的王家有侍衛們保護反而更加安全,孟姜也不挑明,她只笑笑:“我要去西山臥佛寺,王爺順路不順路?”
這是被邀請了,徐習之眉眼都帶上了笑:“順路。”
孟姜關上簾子再沒有說話,更不管一直在車後慢騰騰招搖過市的燕北王,只閉目養神。
等到了西山臥佛寺,孟姜和徐習之二人慢慢從山腳往山頂走去。
孟姜道:“我娘去世時,我外祖父還在,那時候孟奎完全不敢怠慢。當時還專門請了臥佛寺的高僧前去唸經,我孃的靈柩還曾停放在這裡七七四十九天,這裡也一直供奉著我孃的長明燈。”
“其實從我外祖父去世後,孟奎就一直沒再給臥佛寺香油錢,但這裡的主持很好,一直沒讓長明燈熄滅。”
“我出嫁後來過,看到這一直燃燒的長明燈,才知道世間還是有好人。雖然我不信佛,卻相信我佛慈悲。”
“今年我終於揚眉吐氣,自然是給臥佛寺好好加了一大筆香油錢。我今兒來,是想著把我孃的靈柩遷移到我外祖父外祖母身邊,請高僧幫著算一算哪一天才是吉日。”
“其實我這個人愛憎分明。如果不愛了,兩人就要分開,互相不用撕扯,我也不要男人什麼好處。但如果明明不愛還硬要捆綁在一起,這樣才真的噁心。”
“當然,最噁心的就是孟奎這樣的,明明一開始就沒愛過,當然也可能作為窮小子仰慕過我娘,但更多的是愛慕我外祖父權勢而已。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婚姻。”
孟姜說完,靜靜望著燕北王。
徐習之趕緊表態:“我也最討厭因利益而結合,所以我一直寧願孤身一人也並不想去聯姻。像你說得那種利用女人的行為,更是該遭天譴。”
他深深看了孟姜一眼,像是發誓道:“而且我這個人從來會一心一意,如果有了妻子,一輩子只會和她在一起,什麼通房、小妾、外室統統不會存在。男人總要求女人忠貞不二,自己卻三妻四妾樂逍遙,我覺得這就都是無恥的行徑。”
“而且我見到了我娘所受的苦,所以不會忍心自己的女人再受這種苦。”
孟姜聽他說完便笑了:“我信你。”
徐習之喜出望外,聲音都高了許多:“你這是答應了?”
孟姜笑道:“大夫人說你殺人太過,怕我去了吃虧,萬一你若揍我呢?”
徐習之沒想到自己官場上的行為竟然影響到自己娶媳婦,趕緊解釋道:“那幾家人都是牆頭草,如果只是這樣我驅逐出他們就是了,他們還幹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我這才將他們繩之以法。”
“若早知道讓人誤會,就讓衙門公開審理好了!”徐習之十分懊惱。
自己一意孤行慣了,竟然忘了還有這種不好的效果。
孟姜見他這樣子,嘴角更加上挑了,“我理解你。而且我相信你不公開,是因為裡面牽扯太大,或者牽扯到什麼重要的人。”
徐習之知道自己撿到了寶貝,因為孟姜的腦子永遠能跟得上政治變化,他忍不住笑道:“你這個腦子,若只是一家主婦可太屈才了,很該有更大的表現機會。”
孟姜心道,自己好歹做過皇后、太后,連這點腦子都沒有,還怎麼活下來!
“阿姜,我明天就去王家提親如何?”徐習之問道,並開始暢想未來:“到時候你帶著朵朵一起嫁過來,甚至大夫人要願意,我也可以奉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