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法陣，分明是在防止外來者入侵！
這法陣的反應，恰恰印證了這個推測。
只要這裡的靈液持續減少，法陣的氣息便會持續攀升。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它已經能夠威脅到輪迴境一層武者，而這座山谷中的武者大多都只是宿命境層次，顯然無法對抗這種壓力。
“奇怪！”
姜天思緒迭起，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這裡的武者，是否知曉這種狀況？
還是說，他們也並不知道這靈脈深處的古怪，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他甚至恨不得衝出靈脈，找到此地的主人問個究竟。
可這顯然並不現實，他權衡片刻，決定繼續試探。
但他沒有再潛入湖底，而是大口一張，直接動用“吞虛訣”吞噬下方的靈液。
轟隆隆！
湖面狂蕩，一道蛟龍般的靈液衝出湖面，彷彿長鯨吸水一般被姜天吞噬。
正像他預想的那樣，湖底的法陣光芒大放，氣息隨之持續攀升！
“欲蓋彌彰，反其道而行之，好高明的手段！”
“用這種方法對付入侵者，說明靈脈的秘密，很可能就在這法陣之下！”
姜天眼中精光大放，非但沒有收手，反而發力狂吸。
轟隆隆！
靈液水柱瘋狂暴漲，加速衝出湖面，被他吞噬入體。
整座靈脈劇烈震顫，以至於外面的山谷也跟著搖晃不止，異動越發強烈。
守衛們紛紛驚呼！
“該死！這異動……怎麼還在加劇？”
守衛隊長臉色大變，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
面對這可怕的異動，他不敢再遲疑，叮囑同伴幾句後，立即前往旁邊那座山谷中的家族大殿稟報情況。
轟隆隆！
沉悶的轟鳴響徹地下空間。
隨著時間的流逝，靈液湖泊的水面一降再降，幾乎已經下降過半。
姜天“吞虛訣”將大量靈液吞噬入體，雖然無法在短時間內盡數煉化，但可以在後續的時間裡慢慢吸收。
而隨著水面的下降，湖泊底部那座禁制法陣的氣息也一漲再漲。
散發出的威壓，已經能夠威脅到輪迴境二層的強者！
姜天看著靈光閃爍的陣紋，若有所思。
這座法陣的靈力變化，比他想象中要緩慢一些，並沒有達到太誇張的層次。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哪怕吸乾全部的靈液，法陣的威壓頂多會再提升一倍左右。
而那種程度的壓力，最多也就能威脅到輪迴境中期強者，差不多相當於天儀宗富宗玉和玄炎宗烏成峰那種級別。
對別人來說，那種壓力或許很難承受，但對他來說，卻未必不能挑戰一下。
他的肉身已經進階為“霸龍戰體”，強度遠勝以往，倘若這樣的壓力瞬間爆發出來，他或許會不好承受。
但若以某種相對平穩的速度持續攀升，對他的威脅卻會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