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這會兒已覺察到一絲微妙,默默應了。
而放眼整個京師,仍是歌舞昇平,葉家還為溫瀾與陳燁柏設宴,陳賓一家自備了酒禮到葉府赴宴。
葉謙吩咐在花園中擺宴,又叫來葉誕與他家三個兒子相陪,畢竟他膝下也無兒郎,只他與陳賓父子坐著,略顯尷尬。
陳賓的夫人則與徐菁、青霂、溫瀾等女眷在一旁的小樓上再擺一席。
陳夫人只聽聞溫瀾的名字,這日見著人了,極為喜歡,容貌出眾舉止又端莊,更難得的是,她從大房那裡打聽到,溫瀾理家也很嫻熟,正是做長媳的好人選。
陳賓父子就更不必提了,陳燁柏那日見過溫瀾一面後,不說魂牽夢縈那樣誇大,但來前也是特意打理整齊的。他並未向父母提起自己與溫瀾已無意中見過一面,只因想再遙遙見一面也是好的,否則便是議成親了,再見也是成親之時。
唯獨大房一家,有三個人不大笑得出來。葉誕和葉青霄知道溫瀾必然不會嫁給陳燁柏倒還好,只是疑惑她到底會如何回絕陳家,也怕其中出什麼差錯。青霂卻是煎熬得很,覺得四哥太命苦了。
她都是快出閣的人了,即便父兄沒明說,她心底也猜得到此宴的真正目的。
這一日終究還是來了,揚波要議親了,可是四哥呢,非但不能說什麼不是,還要在席上相陪,坐在旁邊眼見陳燁柏和揚波會面,他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啊!
即便青霂從不認為四哥和揚波所作所為是對的,也不由心疼起來。
想必揚波也不好過,四哥和陳燁柏就坐在左右。
在青霂略帶心疼的眼神下,溫瀾慢悠悠地給陳夫人演示插花。
陳夫人看準時間,對溫瀾道:“今日天光正好,你家園子聽說新種了些花,揚波不如指給我看看吧。”
溫瀾從善如流地道:“伯母隨我來。”
她將陳夫人引到窗前,支開木窗,現出的花園,隔著一段距離便是涼亭內兩家的男子正在宴飲,她大方地指點園內新栽的花木給陳夫人看。
花園內的僕婢見到了,連忙借斟酒的機會提醒陳燁柏。
陳燁柏吃了幾盞酒,臉色已是微紅,抬眼看去,果然看到揚波與母親一同站在窗邊,指點下頭的花木。
揚波的衣袖在天風中微微鼓盪,一截皓腕露出來,陳燁柏看得頭也不知低下了。
揚波好像是無意間一側頭,還與陳燁柏對了一眼,並無普通閨閣女子的羞澀,反而微微一笑。
陳燁柏心頭像被火舌狂舔,既羞澀又不捨收回目光,半晌聽到葉誕咳嗽一聲,才不好意思地低頭,掩飾地對旁邊的葉青霄道:“青霄,來,再吃一杯。”
葉青霄斜眼看他,心裡嘀咕,陳燁柏這是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兒,剛才他也抬了頭,他怎麼覺得溫瀾是衝他笑的啊。
不對,不是他覺得,也不是他想多了,就是如此。溫瀾和陳燁柏有什麼交情,也不是真要同他議親,還能是對著他笑?
雖然被溫瀾盯著笑,在幾個月前還是一件十分可怖的事情……
將要宴罷之際,陳燁柏偷偷叫上葉青霄,塞了個黑釉小兔子給他,“這個……給你妹妹……”
葉青霄拿在手裡,說道:“青雩正喜歡收這樣的小物什,我給她送去。”
陳燁柏:“……”
陳燁柏:“不是……”
不是這個妹妹啊。
“不是送小孩兒的啊?”葉青霄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抱歉。”
陳燁柏反而赧然,考慮起自己是不是選錯禮物了。
陳賓一家走後,葉謙滿心覺得這回要成了,興高采烈地去找徐菁。
剩下葉誕和葉青霄對視一眼,葉青霄把黑釉小兔子拿出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