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房便是。”
青霂的笑容僵了一瞬, “……好啊。”
……
各自分開後,青霂仍然沉浸在剛剛被哥哥吼了的心思中。
青霂的閨中好友不經意地笑道:“阿霂,青霄哥與從前真是不一樣了,小時候常揪你頭髮,惹得你大哭。如今可好,見你堂姐病了還挺細心,平日對你一定更好了吧?”
青霂:“……”
第7章 詐問
做戲就得做到底,藍氏那位大夫果真來了三房,溫瀾只說已經好了許多,有點食慾不振罷了,大夫把了脈後道,倒也不必吃藥,喝些健脾胃的羹湯即可。
既然已經來了,溫瀾又請大夫給徐菁也把把脈。這大夫常年給藍氏問診,除卻藍氏的病症,在婦科上也頗有造詣,溫瀾都曾聽聞過他的名號。
溫瀾早就想到了京師後延請名醫給徐菁問診,此番無心插柳,倒是成了。
大夫望聞問切之後,徐徐道:“夫人應當是常年情志不暢,時而徹夜難眠,此乃肝鬱之症,長久如此,氣血心腎皆有損毀。”
徐菁嘆氣道:“正是如此。”
溫瀾在章丘數月,和徐菁一同起居,就發現了她的毛病。徐菁前半生先是女兒被拐,後丈夫去世守寡,積鬱之下,其實已有暗疾。
溫瀾更怕她積鬱之後,又狂喜,加重病情,不過現在看來,倒是虛驚一場。
“此症需慢慢調理,清除氣鬱,除此之外,夫人應每日早起在院中走上幾圈,借清晨之陽氣梳理氣血。”大夫斟酌了一個方子,刷刷點點寫罷。
溫瀾要來一看,她也看過幾本醫書,粗通醫理,只見方子以柴胡為君藥,以及當歸、白芍、丹皮茯苓等幾味,皆是補肝益氣、解鬱化火的,微微點頭認可。
診費大夫也沒肯收,說是大房吩咐過了,一併算。
徐菁怎好意思,便去大房道謝,溫瀾替她從鋪子裡送的那些禮物中挑了幾樣合用的,一道往大房去。
……
徐菁同藍氏在房內說話,因要聊一些婦人間的事,叫青霂帶溫瀾去她房裡待待。
青霂看到溫瀾還是有些彆扭,二嬸在她面前總誇溫瀾也就罷了,她親哥哥才和溫瀾見了幾次面,竟那樣上心。她回來暗刺了哥哥幾句,葉青霄還一副為了她好的樣子,真不愧是在官場上打混過的,扯起謊來叫她差點要信了!
“我聽說,霂姐兒定親是定給了御史中丞韓臺長家的二公子?”其實倒也沒誰特意和溫瀾說過,只是在皇城司任職,難免要對各個朝臣之間的關係也有所瞭解。以她的記憶力,這些只是小事。既然徐菁診脈的事勞煩了大房,那麼還個人情也無妨。
提及未來夫家,青霂面上多了幾分羞澀,這門親事算是她高嫁,韓臺長的夫人喜愛她,特意為愛子求娶。韓二公子也是青年俊才,在雙方家長安排下,青霂和韓二公子“偶遇”過一次,彼此都滿意。
“那青霂妹妹定然詠絮才高,我聽人說韓臺長當年是狀元出身,做得一手好文章,對新學頗有研究。有韓臺長言傳身教,韓家子弟出類拔萃,與妹妹真乃珠聯璧合。”
青霂原本有些不以為然,只當是場面話。可轉念竟想到,她定親以後一直忙碌於準備嫁妝,學習支援中饋,鮮少看書了。可細細想來,當初韓夫人也誇過她作的小詩,如此倒是不該一心忙於庶務,閒暇時看些新學文章,來日與夫婿豈不更為相投。
她與韓二公子說是“偶遇”過,其實不過街市上不遠不近打了個照面,哪裡知道韓二公子喜愛些什麼。倒是這一點,真真切切,擺在明面上的。
青霂心裡這麼想,面上自然不會透露分毫,正要客氣幾句,忽聽得一陣公鴨一般的叫嚷。
“救命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