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婆子也只得去找些團茶。
虹玉回去之後,心裡還真有點反省,對揚波道:“姑娘,您喜歡喝什麼茶呀?”
揚波淡淡道:“有什麼便喝什麼,隨意。”
“方才我說姑娘沒什麼特別愛喝的,外面的婆子還很驚訝地看我呢。”虹玉一下鬆了口氣,不好意思地道,“我一想,跟了姑娘兩個月,也不知道姑娘喜歡喝什麼。”
這真是最好的主子了,她現在還記得,當時姑娘選人,只問了問各人的名字,說今日有虹霓,她名字裡又有虹,就選了她。伺候姑娘的日子十分輕鬆,虹玉記得自己好幾次做事時睡著了,姑娘也沒說什麼。
“你把這些整理好,我去母親那兒。”揚波並不在意這點小事,吩咐虹玉整理她的私物,便出去了。
揚波出門才被幾步,就被人一把拉到角落,她屋邊就有小方塘,有假山石與芭蕉葉,折角處打外頭看不到。
葉青霄警惕地探頭看了看四下沒人,縮回來又瞧了“揚波”幾眼,差點沒氣死。
揚波回房後換了條方勝紋茜紅旋裙,整個人便更為光豔,這樣的距離,還能嗅到她身上清幽的花露香。
可“揚波”愈是眼波盈盈,葉青霄就愈是覺得眼睛都疼起來了。
院子裡還沒灑掃完,亂得很,自然也沒人守門,這才叫他進來了。他可是一腔怒火要發洩,先時在祖父祖母房中,他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剋制力,才沒當場揪住對方的領子……
他竟然真以為溫瀾辭任了,他就說章丘的工匠怎麼和京師的軍匠想法那麼一致,把伏兔和當兔改得一模一樣。
葉青霄一看到溫瀾女裝以“揚波”的身份出現,只有一個想法:溫瀾一定是變服探查中!
這都是皇城司的老把戲了,他們的察子到處探事,不可能光明正大穿著衙門裝束,許多場合都得變服,扮什麼的都有。
只是沒想到,溫瀾這麼豁得出,連女裝都肯扮。
也是,這可是溫大禍害,不但肯扮、敢扮,而且不得不承認,他扮得還特別好……
葉青霄臉色又綠了幾分,他猛然想起自己還有點神思不寧,難怪後來溫瀾古怪地問他要不要摘帷帽,怕是都在看他笑話吧。要平日,他若知道溫瀾扮女裝,一定只想看笑話,現在出笑話的卻是他自己了。
令葉青霄最忌憚的是,以溫瀾的位置,竟然需要變服查探,這得是衝著什麼來的?他家惹上什麼大事了嗎??
在家人面前,葉青霄不敢揭穿溫瀾的身份,現在卻是忍不住了,咬牙問道:“你……你裝女的到我家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