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南宮猙只是一個性格孤僻、手段蠻橫的炮灰而已。
描述再多慘痛的過去,也改變不了他家財散盡、頹然淒涼的結束在亞歷山大王手裡的結局。
虞衡不喜歡這個結局。
無論是南宮猙花光他賺來的家財,還是笨拙的為一個女人偏執癲狂。
都不符合他作為父親的意願。
就算南宮猙的一生,是一場註定結局的遊戲。
虞衡這個資深遊戲製作人,也會想盡辦法,把無可迴轉的bad endg,改寫成happy endg。
“生日快樂呀,猙猙。”虞衡輕聲的祝福,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戴著王冠,披著披風的傻孩子,茫然無措的凝視著虞衡。
八歲,再過兩小時才九歲的南宮猙,在福利院度過了心思狡詐的童年,還未走上幼稚傻氣的少年時期。
每一年的生日對他而言,只是飯後多一個蘋果,多幾句“生日快樂”。
他沒有承受過如此直白的驚喜,甚至驚慌得不知道作何反應。
面對如此可愛單純的小孩子,任何人就算是鋼鐵澆築的堅硬心臟,也會在那雙藍眼睛前柔軟如水。
虞衡有的是耐心,他笑著伸手展開了南宮猙的掌心,拿出了準備好的道具。
一把晶瑩剔透的鑰匙。
“真正的小王子,應該擁有完美的生日。”
他將鑰匙放在孩子稚嫩生繭的掌心。
“去吧,猙猙。去拿屬於你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葉振南:我就是禮物!
南宮猙:……我鯊了你!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南宮猙手裡握著鑰匙。
復古花紋的透明鑰匙,冰涼堅硬,帶著水晶製品特有的脆弱感。
他本該很累很困很生氣。
畢竟在夏令營受了十天折磨,回來還要寫四個小時的程式,甚至還發現這些程式有可能是寫給虞衡的……
他卻沒有辦法討厭虞衡。
曾經理所當然的仇恨、憤怒,激盪出了一腔悵惘,如同小石子丟進深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南宮猙自己都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茫然的拿著鑰匙,走到後花園的門前。
他皺著眉,轉頭去看他的“仇人”。
虞衡站在他身後,笑容慈祥的鼓勵道:“開門吧,猙猙,裡面沒有養鯊魚。”
南宮猙眉毛一豎,伸手果斷推開了通向後花園的門。
“哼,我才不怕鯊魚!”
然後狠狠將門甩在身後,隔斷虞衡的視線。
原本空曠的花園,竟然出現了一個臨時搭建的通道,窄小、逼仄,兩側扎著亮著白光的小彩燈,在夜晚裡發出幽幽的白光,好像什麼童話裡愛麗絲才會掉進去的兔子洞。
南宮猙的氣勢,都花在了關門時的兇狠上。
面對如此陌生的通道,他顯得過於小心翼翼。
十天集訓,足夠他神經變得敏感。
眼前不過是人工搭造的半密封走廊,還能見到深邃幽藍的天空,他卻覺得地面藏著地刺機關,側邊會突然噴射出尖銳箭矢。
幸好,沒有。
南宮猙踏出的每一步都很安全。
他從小心翼翼,迴歸了一貫的囂張得意。
後花園肯定只是普普通通的迷宮罷了。
他爸又不是獵場王那種變態,怎麼可能在自己家裡,安裝機關。
囂張的小崽,握著鑰匙,大步走在嶄新的迷宮裡。
他順著這些帶著瑩瑩燈火、扎著花束蔓藤的通道,一拐彎,就見到了稍微寬敞一些的空間,放置著一個巨大的櫃子。
深棕色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