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婭聽了這話,神情露出了一種淡淡的憂慮。
“小少爺,為了我們能夠順利回國,您就先將就穿一穿吧。”
“回國?”南宮猙眼睛震驚錯愕,甚至關注點都不在女裝上了!
他面前的綁架犯大言不慚的說道:“您本來就是世間無雙的珍寶,被一個陰險無恥的傢伙扔到了這個可憐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和霍克無能,您早就該回國繼承皇位了。”
南宮猙:……
不知道為什麼,塔西婭說得很真誠,南宮猙卻覺得她在蓄意欺騙自己這個八歲的小朋友。
二十一世紀了,全球皇室扳著手指頭都能數清楚,他縱觀世界野史,還沒見過哪個正常皇室,需要從國外撿繼承人回去繼承皇位。
他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國,但一定很野雞。
而且,他凝視著那條藍色的長裙,心裡無限悲痛。
他寧願不當什麼野雞皇帝,堂堂正正的做個穿褲子的男子漢。
可惜,一切都無法如他所願。
塔西婭看起來容易感動,事實上跟虞衡一般心狠手辣。
一定要南宮猙穿裙子下床,喬裝打扮,並且,連假髮都給他準備好了!
長髮披肩、長裙蓋膝的南宮猙,靈魂出竅一般,沉默的上完廁所,沉默的走進客廳。
房間裡有淡淡的香氣。
桌上的花瓶,插著一捧百合花,燦爛綻放的雪白,襯得整間屋子潔白無瑕。
南宮猙盯著它們看了一眼,感慨這花真的萬惡之源。
要不是它顯眼的吸引了魔術師注意,自己肯定不會在葉振南和虞衡的煽動下上臺的。
塔西婭卻以為他喜歡百合,笑著說道:“這是您的母親最喜歡的花,它有著故鄉的名字,叫做西伯利亞。”
哈?
南宮猙表面露出了感動的神情,事實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畢竟,他沒有媽媽。
“我的媽媽是什麼人呀?”南宮小猙猙歪著頭,露出了天使般的小表情。
“她是一位漂亮的公主。”塔西婭拿著梳子,順著他的假髮,“她擁有和您一樣漆黑的頭髮,漆黑的眼睛,任何人見到她,都會為她痴心不已,獻上整個世界。”
南宮猙:……
聽出來了,是個人。
於是,南宮猙繼續問道:“既然西伯利亞是媽媽的故鄉,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不是也在那裡?”
“不是呢。”塔西婭給他的假髮,紮了一條漂亮的辮子,“是在更遠的地方。”
南宮猙:……
聽出來了,塔西婭根本不好忽悠。
南宮猙不敢打草驚蛇,止住了試探。
他端端正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忍受著塔西婭深情的打理他的假髮,時不時跟霍克說鳥語,只當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編髮工具人。
酒店的窗戶看出去,他只能見到遮天蔽日的樹林,看不到更多的標誌性建築。
南宮猙垮著一張臉,悲痛欲絕。
這日子過得太苦了,一想到這兩個陌生人,整天嘀嘀咕咕就是在商量怎麼把他偷渡出國,他竟然有些想虞衡了。
虞衡領養他,還不到一年。
南宮猙不過是在福利院系統裡,隨便挑了一個看起來好騙、資料簡單的大人作為目標罷了,卻沒想到,他成為了自己唯一的牽掛。
以前,虞衡木愣愣的,不愛說話,也不管他。
後來,虞衡摔了一跤,變得可惡、囂張、喜歡欺負他,但是……
也會冒著生命危險從鯊魚趙手上救下他,給他做專屬的小遊戲,帶他去遊樂園。
溫馨的回憶在遊樂園戛然而止。
南宮猙眉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