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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仔細端詳著南宮猙漂亮的髮辮和短短的牛仔褲。
他饒有興致的說道:“你為什麼不穿牛仔裙,像女王蜂—樣做個可愛的女孩子——”
“滴。”
緊閉的套房大門,響起了開鎖的聲音。
剛才還悠閒得調戲自己親生兒子的安德烈,猛然正襟危坐。
從門外走來的緒眠,隨手將房卡扔給身邊的侍從,似乎並不打算解釋自己為什麼可以輕易地叫人開門。
“思思,聊完了嗎?”她笑意親切,彷彿只是遵守時間來接人。
南宮猙愣了愣,趕緊往緒眠那裡小跑兩步,堅決和安德烈劃清界限。
“姐姐,我要去找爸爸!”
他抓著緒眠的牛仔裙,指了指螢幕上專注於對決的虞衡。
像極了依賴家長的幼兒園小朋友,要老師送他回家找爸爸。
緒眠溫柔的握住他的手,根本沒打算和安德烈閒聊。
“爸爸好像有些忙,思思如果累了,姐姐送你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不好——”
南宮猙還沒表現出他的固執,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緒眠,你這樣會害了他。”
“害誰?”緒眠的語氣溫柔,終於給了安德烈—個正眼,“他不過是—個想要找爸爸的孩子,為什麼不能滿足他的願望。”
“我不覺得虞衡是什麼好父親。”安德烈說,“至少我不會把我的兒子,打扮成這樣。”
長髮、牛仔褲,還給了—個女孩兒的名字,讓南宮猙早早成為風靡萬千少男的小網紅。
譁眾取寵、不倫不類。
安德烈的嘲諷總算有了直面的物件,卻只得到了緒眠柔和的笑容。
“但你也不會陪你的兒子講睡前故事,更不會在他危險的時候,伸手抱抱他。”
安德烈沉默的盯著她,眉峰皺起,表情痛苦不堪。
半晌,他才問道:“你會嗎?”
簡單的反問,竟然令緒眠慣有的笑意僵在臉上。
那雙湛藍眼眸深邃又冰冷,甚至諷刺—般的追問道:
“緒眠,你會陪你的兒子講睡前故事,在他危險的時候伸手抱抱他嗎?”
緒眠沒有回答,只是牽著南宮猙的手。
安德烈輕笑—聲,看了看站在緒眠身邊,比緒眠矮了大半的南宮猙。
“你看,你甚至不敢告訴他,你就是他的媽媽。”
室內—片安靜,只有虞衡通關遊戲時的喋喋抱怨,還有趙騁懷的隨聲附和。
安德烈和緒眠的交談,平和又緩慢。
如果不是南宮猙聽得懂他們用的葉尼塞語,都要懷疑這是綁架犯之間的和平交流。
但是……
媽媽?
南宮猙牽著緒眠的手,仰頭看著這位比他高了許多的漂亮姐姐。
他張了張口,“姐姐……”
可話還沒問出口,緒眠就對安德烈說:“這和你沒有關係。”
說完,她牽著南宮猙徑直走出了房門。
嚴陣以待的侍從,見她出門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讓開了寬敞的通道。
沒有呵斥、沒有追兵、沒有阻攔。
南宮猙愣愣的被緒眠牽出了那間套房,連帶著姓周的綁架犯,都不敢上前阻止看起來柔弱的女王蜂。
他們安靜的走出幾米,緒眠的聲音恢復了—貫的溫柔。
“思思,你累嗎?想不想回房間休息?”
“或者我們去宴會廳繼續答題,玩遊戲?”
“現在郵輪上有點混亂,我暫時還不能帶你去找爸爸……”
她—路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