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衡的紅棋營地大殺特殺。
虞衡抬手一抬,赤紅的車直撲對面毫無遮擋的黑車。
“吃。”
再一轉眼,囂張的黑炮,直接點殺紅相。
趙騁懷笑著說:“沉底炮。”
虞衡損失一紅相,盯著直入底線的炮棋,默默無語。
萬紅叢中一點黑,虞衡挑眉問道:“你這是送炮?”
趙騁懷笑他,“送了你敢要嗎?”
虞衡:……
他難得猶豫,還真不敢。
吃了這個炮,後續的棋直面河對岸的威脅,誰吃誰沒,送了也是白送。
虞衡反反覆覆算了好幾步,只能含恨帶著仕走。
他剛動,對面的車就沒了。
局勢突然變得格外危機。
趙騁懷的黑炮長驅直入,宛如挑釁,虞衡飛到楚河漢界對岸,進行牽制的車直接被吃,虞衡落了下風。
虞衡看懂了棋盤,挑眼端詳壞弟弟。
“你在逼我?”
趙騁懷視線盡是笑意,一點兒也不否認,“我在逼你。”
他不喜歡虞衡慢慢思考,磨磨蹭蹭的樣子。
就喜歡兩軍交鋒,不顧死活的廝殺到底,而不是互相試探,浪費時間。
“行。”虞衡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寵弟弟了,抬起最後的車,直接過河。
“滿足你。”
得到了滿足的趙騁懷,見識到了另外一種紅棋。
虞衡過河的車棋,彷彿吹響了進攻號角,攻擊性極強的追著炮棋,一口嗷嗚。
剛才還在排兵佈陣、運籌帷幄的局勢,成為了雙方高歌猛進的拼刺刀。
趙騁懷瘋狂的吞掉虞衡營地裡的紅。
虞衡則是全軍出擊,殺得趙騁懷營地一片狼藉。
“打。”
“捉。”
“殺。”
毫不留情的虞衡,殺傷力極強。
趙騁懷逼得虞衡動手,最後,被逼得走了一步逃棋。
結果,沒逃掉。
“哈,叫你吃我的相?”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虞衡吃炮吃得十分愉快,開心的拍著大腿。
“弟弟,你好嫩。我現在已經算到第五層,你毫無反手之力,輸得是一塌糊塗。”
象棋這種戰術遊戲,虞衡就算頭痛都能吊打趙騁懷,永遠比年輕弟弟多算一手。
虞衡能看出來的結局,趙騁懷同樣能。
他盯著棋面,思考片刻,笑著感慨道:“看來你確實是清醒了。”
“將軍!”
虞衡捏著炮,毫不留情的把弟弟的將吃得乾乾淨淨,“能不清醒嗎?我都要感謝你,昨晚贏了就想睡床,而不是把我兒子吊起來砍掉腳趾。”
他快樂的捏著黑色的將棋,感受趙騁懷無路可走的戰敗,笑著說道:“我兒子啊,未來可是要繼承我的財產,成為世界首富的人。”
“萬一小道八卦爆料說他腳趾少了一隻,還以為我混道上的,鴻業不乾不淨,牽連了兒子呢。”
趙騁懷笑而不語。
虞衡對南宮猙的愛,總是異乎尋常。
小崽子才八歲,鴻業遊戲還沒做出點稱霸全球的遊戲,竟然就給兒子安排了繼承家業,成為世界首富的未來。
囂張至極,十分虞衡。
“還來不來?”虞衡將棋盤覆盤,滿眼寫滿了“再來再來”。
“來。”趙騁懷笑著同意。
虞衡頭也不痛了,腰也不痛了,“好,我們再來就是重新開始了,你以後不許說我輸過給你。”
得寸進尺,趙騁懷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