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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感受到床被柔軟冷清的觸感,嘗試最後一次掙扎。
“不、不行,這次沒準備,下次、下次……”
“酒店什麼都有。”
趙騁懷的聲音除了稍稍帶喘,穩得令人嫉妒。
他明明斬斷了虞衡的後路,依然撐在上方垂眸凝視著虞衡,黑沉的眼眸彷彿安靜的等待獵物同意的捕手。
靠!
虞衡受不了壞弟弟的溫柔,好像一種識破他全部軟弱的縱容。
折磨著他的良心和靈魂。
這酒店準備這麼多幹什麼,他都沒有拒絕的藉口了!
沒有退路的虞衡,抬手攬住了趙騁懷。
不能退,那就以攻為守!
趙騁懷的控制慾裡暗藏了虞衡無法隱忍的溫柔。
那種令他眼角剋制不住溼潤的瘋狂火焰,纏繞在他的脖頸喉結,時時刻刻直白的表明趙騁懷強硬得不容拒絕的固執。
以前壞弟弟用牙齒蓋過的章,又重新蓋了一次。
細細密密逐漸擴散,一發不可收拾,虞衡再也沒法後悔。
汗水染溼的初冬,虞衡覺得自己完全掌握了趙騁懷的喜好。
壞弟弟的手勁根本無法控制,好幾次他受不了想跑,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拖回來。
明天絕對會青紅一片,他想。
虞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清醒著,只覺得神志沒法聚焦,連思考都做不到。
等他意識回籠,感受著溫熱的水順著四肢流淌。
趙騁懷在幫他洗澡。
虞衡給趙騁懷洗了兩個多月的澡,終於得到了壞弟弟的禮尚往來。
曾經因為搓澡巾粗糲觸感沒能完成的事情,不僅完完整整的結束,還被趙騁懷溫柔的清洗得乾乾淨淨。
壞弟弟真的很喜歡他的腳踝,指尖按壓在腳踝凹槽的力度,轉移了虞衡所有注意力。
甜膩到齁的幸福感,溢滿了虞衡的四肢百骸。
他懶洋洋的趴在趙騁懷懷裡,做一個不願面對現實的裝死矯情魚。
但他真的覺得這樣也不錯。
水煙氤氳,氣氛溫馨。
猙猙那麼乖,壞壞那麼帥,他就是立刻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
趙騁懷饜足的視線掃過他失神的眉眼,笑著問道:“再來?”
虞衡驟然臉頰通紅,
虞衡的睡意朦朧,夢境不斷。
一會兒是豪華郵輪他與趙騁懷的初見,兩個人在全息投影的掃雷桌上各分領地。
一會兒是他聽到有人謀劃炸燬郵輪,情緒緊張的順著船艙一間一間去找南宮猙。
明明意識裡清楚告訴自己:猙猙不在郵輪上。
虞衡卻沒法剋制住惶恐擔憂,只想快點找到膽小愛哭的小崽子,帶著他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夢境混亂得好像一場特效大片。
甚至還有人抓住他的手,攥住他的腰,死死攔住他。
無論他怎麼掙扎,那雙溫柔強硬的手掌,都會握緊他的指尖,阻止他前行。
“叮咚叮咚”的門鈴聲,彷彿隔著一座山,遙遠輕微的傳入虞衡耳畔。
他微微掀起眼簾,見到了趙騁懷專注凝視他的漆黑眼眸。
熹微晨光給趙騁懷暈染了一層亮眼的光暈。
劉海柔軟的垂在額間,襯得壞弟弟的眉目俊朗,眼神澄澈,宛如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年。
只可惜,單純少年不會脖頸滿是紅印,留著夜晚彌散不去的痕跡。
虞衡被眼前的漂亮弟弟盯得一陣失神,心跳加速。
他還沒說話,壞弟弟溫柔的鬆開環抱他的手臂,抽回腿,翻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