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都沒有回答他隻言片語。
彷彿對方說的“想去”,不過是隨口客套。
只有他在當真。
趙騁懷很難說清自己的情緒,他覺得自己應該憤怒,卻平靜得抬手又給沉默的對話方塊,傳送了南宮猙學習弓箭的影片。
兢兢業業帶崽,好像刻寫進了他的基因。
哪怕無聊得沒有一絲趣味,他也在期待著虞衡收到影片後的反應。
畢竟,為了請到西伯利亞的君主親自教導,他還折斷了安德烈一條腿。
那種感覺說不上多美妙。
可能因為腳踝骨頭錯位的聲響,不是來自於虞衡,趙騁懷只感受到咯手的粗糙,連期待已久的興奮都索然無味。
唯一值得他慶幸的是——
安德烈為了君主的尊嚴,沒有發出吵鬧的叫聲。
現在,還可以維持著貴族的體面,強撐著指導小崽子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西伯利亞的狩獵場,遵守著自古以來的遊戲規則。
弓箭、刀劍、赤手空拳,都算那片廣袤冰雪之地能夠使用的武器。
雖然南宮猙蠢了一些,但是現在開始學,應該不晚。
荒郊野嶺的夏令營,訓練有素的少年士兵們,正在學習持槍打靶。
唯獨南宮猙和葉振南,單獨被提拎到了隔壁,在安德烈格魯斯的親自指導下,學習弓箭。
長長的弓,拉開弧度,繃直了小朋友們的身軀。
葉振南羨慕的看著隔壁,低聲抱怨道:“我們為什麼要單獨學這麼復古的東西……”
“閉嘴!”南宮猙呼吸與弓同調,視線目不轉睛盯著前方的靶子。
圓靶,一百米。
僅僅是狩獵最基礎、最簡單的靜止標的物。
他眼裡看到的,卻是西伯利亞冰天雪地,迅速奔跑的獵物。
南宮猙快速鬆手。
箭中靶子!
“6環。”安德烈撐著手杖,諷刺道,“這就是你的水平?”
南宮猙的拉弓上箭,直接轉向他,“下一箭一定正中靶心。”
尖銳的箭頭,毫不留情的對準安德烈的心臟。
南宮猙被虞衡壓抑的本性,終於在安德烈面前毫無保留的釋放。
他根本不感恩這個混蛋給了他生命,他只覺得眼前的傢伙,是個十足礙眼的惡人。
兩父子沉默對視。
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終於,尖銳的箭頭,稍稍從安德烈身軀挪開,在南宮猙沉著的呼吸裡,瞄準了百米遠的目標。
關於獵場的規則,在他腦海無比清晰。
“一切活物都是你的獵物。”
“它們奔跑在冰雪之中,擁有銳利的爪牙。”
“必須一擊即中,一箭斃命。否則,死的就會是你。”
繃緊的箭矢脫手而出,南宮猙眨眼之間,箭頭正中靶心!
“中了!”葉振南看到老大的箭射中紅心,興奮得比自己中靶還要高興。
安德烈作為他們的指導老師,見到這完美的一箭,也不過是嗤笑一聲。
“死物罷了。”
南宮猙收起弓箭,微微上揚視線,見到了安德烈囂張傲慢的臉。
他終於懂了,為什麼虞衡經常笑著看他,折磨他,喜歡看他痛哭流涕。
因為,他見到安德烈這種傢伙,也只想勾起笑容。
小朋友的笑容親切善良,話語卻包含惡意,“你腳都瘸了,還這麼囂張的嗎?”
這位南宮猙的親生父親,眼眸盡是詫異。
他聲音低沉的說道:“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哦。”南宮猙眼眸深邃,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