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別說了,我爸跟壞哥哥一樣心狠手辣,你竟然沒有看出來,還在這兒勸分呢!
一頓早餐,只有趙遲深越說越來勁。
安德烈黑著臉走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趙遲深吵雜的聲音。
他臉色不好。
趙騁懷安排的任務沒能完成,熬了一個晚上思考對策。
這次的事處理不好,恐怕就不是一隻右腳踝能解決的問題,他甚至開始思考,趙騁懷到底喜歡什麼,才能原諒他的辦事不利。
忽然,他視線落在虞衡身上,剋制不住的走過去怒吼。
“虞衡,你昨晚為什麼要阻止他!”
安德烈耿耿於懷的話,終於問出口,“我兒子絕對可以殺死那頭熊——啊!”
熟悉的拳頭,狠狠落在那張俊臉。
虞衡昨晚被崽子安撫的怒火,猛然燒起來。
“為什麼?我就是打你打輕了。”
他捏著拳頭,揪起地位尊貴的君主,不介意管教一下兒子的親生父親,“你對猙猙的培養,就是讓他去殺棕熊?”
面對成年人,虞衡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對方擁有相同的湛藍眼眸,只會令虞衡想起二十六歲囂張跋扈自尋死路的南宮先生。
加倍的憎惡這個廢物親爹!
安德烈捂著臉,覺得自己受夠了!
他才是南宮猙的親生父親,虞衡憑什麼仗著養育南宮猙,就開始教訓他。
“我們格魯斯家族的教育,用不著你操心!”
安德烈氣得咬牙切齒,抬手揮開虞衡的鉗制,“我現在就教教你,什麼是——”
他的狠話還沒說完,門外走來了熟悉的身影。
身穿淺色襯衫西褲的趙騁懷,冷著一張臉走進來,視線掃過安德烈氣急敗壞的樣子。
趙騁懷勾起笑意,問道:“這是做什麼?”
安德烈猛然收回手,輕哼一聲,“吃早餐!”
消失了一晚上的傢伙,終於出現,結束了餐桌旁慘烈的單方面毆打。
哪怕虞衡還想給安德烈那張臉上來幾拳,看在趙騁懷終於回來了的份上,暫時不跟成年版南宮先生計較。
“對不起啊騁懷,昨晚我本來說陪完猙猙出來找你,結果睡著了。”
虞衡平時沒那麼容易困,可是南宮猙睜著一雙大眼睛,非要爸爸陪著睡。
他安心的陷入了溫暖被窩,就把決鬥場的壞弟弟忘得一乾二淨。
趙騁懷挑眉走過來,徑直拉開虞衡旁邊的座位。
“沒關係。”他一點也不生氣,甚至因為虞衡的道歉心情良好,“我在獵場住了這麼久,不會迷路。”
輕描淡寫的話,卻叫虞衡心疼得嘆息。
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面對可憐可愛的壞弟弟,就聽見他問:“聽說你想見城堡的主人。”
“嗯。”虞衡沒否認。
趙騁懷難得追問道:“為什麼?”
“也許……”虞衡眨了眨眼,“我們認識?”
趙騁懷的視線詫異,茫然得像個可愛的十八歲年輕人。
似乎覺得虞衡的回答天方夜譚,又覺得過於出乎意料。
趙遲深早餐都不吃了,豎著耳朵聽。
安德烈本能停下點餐,望著沉默的趙騁懷,卻因為自己不會中文,錯過了虞衡的最佳回答。
五人用餐的地方,安靜得詭異。
直到趙騁懷一聲輕笑,打破平靜。
“你不可能認識他。”年輕人的眉眼總是無憂無慮,“城堡的主人從來不會見外人,也沒有走出過獵場。也許你認識一位商人,認識一個政客,也不會認識獵場的王。”
身份神秘得完美符合虞衡對亞歷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