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趙遲深:???
虞衡:是親兄弟。
趙騁懷:)
虞衡行走在月色下空曠的公路。
安德烈和南宮猙帶著全部車隊離開時,他絕沒想過,自己會徒步前往獵場,教訓他可能失禮的小崽子。
夜色寂靜無聲,只能聽到三個人的腳步聲。
趙騁懷站在虞衡身邊,沒有阻止的意思,放任著他去做任何事。
可是,虞衡不得不想到趙遲深說過的可能。
“趙騁懷,你有沒有見過城堡的主人?”
“見過。”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趙騁懷思考片刻,說道:“他不怎麼參加晚宴,也不怎麼管束君主。應該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
同樣的問題,在不同人那裡,有著顯然不同的回答。
趙騁懷的說法,更像是一種中立的評判。
虞衡聽了,狀似無意的問道:“他玩遊戲厲害嗎?”
身邊的人沒回。
他轉頭看去,只見趙騁懷勾起笑意,在他故意試探的問題裡,溫柔回答道:“厲害,但我不會跟他玩。”
“為什麼?”虞衡困惑更深。
趙騁懷垂眸踢開腳下石子,帶著年輕人漫不經心的腔調回答:“因為和他玩沒意思。”
他困在西伯利亞,見過這片貧瘠土地的春夏秋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從銀裝素裹、綠樹成蔭,玩到湖面冰封、綠江水暖。
除了日復一日、周復一週的參與晚宴,與君主、賓客們碰面,去玩黑星集團希望他獲勝的遊戲。
剩下的時間,趙騁懷都在跟自己玩。
獨自一人,在山崖下環繞的別墅裡,再厲害,也是孤獨寂寞得無聊。
直到他決定離開這個有趣卻乏味的地方,第一次進入了舞池,順利贏得了獵場的勝利,才以王的名義,走出了西伯利亞。
趙騁懷用假名繞開了趙遲深的監控,參加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週年慶。
他才遇到了真正值得等待的對手。
趙騁懷的視線落在了虞衡身上,見到氤氳朦朧的月光。
又何嘗不是見到了冷清孤寂的牢獄,透出的微亮光芒。
他說:“虞衡,我見過那麼多人,遇到過那麼多對手,他們都沒你有意思。”
趙騁懷的眼睛在月光下那麼亮,虞衡好像遭遇了突如其來表白,頓時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了。
有意思什麼的,他一直都知道。
壞弟弟評判人、評判事物的標準單純統一,跟渾身利益、陰謀的趙遲深截然不同。
虞衡在冷清月色下苦笑道:“你哥還懷疑你輸給城堡主人,悄悄成為了他的手下呢。”
忽然被賣的趙遲深,立刻繃直背脊,打起精神。
誰知,趙騁懷嗤笑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不會給獵場王做事,更不會成為誰的手下。”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虞衡,他兒子現在很危險?”趙遲深難以理解,“怎麼九歲小孩子去晚宴,說要當王,你都覺得沒問題的。”
“因為,我八歲就在晚宴玩遊戲。”趙騁懷斜眼瞥他,“也沒人告訴我,八歲的孩子不能出現在獵場。”
趙遲深腳步僵了僵,落後了虞衡他們好幾步,才沉默的追趕上來。
他對弟弟的瞭解,僅限於恐怖、危險。
可他至今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忍心,把八歲的趙騁懷扔在獵場,只會每年暑假過來住一段時間,和趙騁懷交流感情。
也許對趙騁懷來說,不值得一提的短暫相處。
對趙遲深來說,根本是童年陰影。
寬敞別墅地下室的無影燈、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