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打聽。”莫振邦往後移了移,“我就是怕你這次考試,出個什麼事兒。”
“那您小心些。”莫恩庭沒再說什麼,心裡沒多大波瀾。
收拾好正屋的活兒,洛瑾回了西廂屋。不能做工掙銀子,剩下的只能繡花,至於期限到了,能不能還清,她突然覺得無所謂了,一切看天意。
如此想著,突然覺得輕鬆了許多。她搬著繡架,走到裡間門簾外,叫了聲。
“進來吧。”莫恩庭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底。
洛瑾進了裡間,“二哥,我來繡花。”她看見炕上矮桌上放著一件衣裳,似乎是小孩穿的。
“放下吧。”莫恩庭從矮桌上收回視線,“以後進來,不用問我。”
洛瑾支好繡架,又看了眼那件衣裳,上面還躺著一把銀鎖子。以前弟弟也帶過這種鎖子,只是後來被爹拿去賭了。
“我當時來莫家時,身上穿戴的就是這些。”莫恩庭開口,“你覺得這種衣裳是什麼人家小孩穿的?”他將矮桌上的東西推到洛瑾這邊。
洛瑾抖開那件衣裳,上面滿是劃痕,像是被石頭或樹枝颳得。年歲久遠,顏色褪了不少,看料子卻是不錯的。
再拿起那把銀鎖,是方形的鎖子,上面掛著小銀鈴,手工細緻。南海大師,祥雲,金蟾,也是放的久了,沒了以前的新亮。
“是富足人家孩子的。”洛瑾將衣裳疊好,她記得莫恩庭說過他是被莫振邦帶回來的。難道說這些是他的?
莫恩庭沒說什麼,起身將東西送回到牆角的箱子裡。
“洛瑾,你不做工,還不清銀子的。”莫恩庭回身到炕上,“你是不是在大宅遇到什麼了?”
這人是能看透人心嗎?“就是覺得那裡有些不自在,感覺慌慌的。”洛瑾手裡攥著線。
“你不適合在外面,有些事你根本控制不住。”莫恩庭看著那張臉,長成這樣會引來禍端,手裡若是沒有權勢,根本護不住她。
“我知道。”洛瑾有些喪氣,本以為只要老實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掙銀錢。看來是她天真了,人心不是她想的那般簡單。不是說你不去惹人家,人家就不會對你下手。
“其實你出去兩天也挺好。”莫恩庭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兒,正好可以讓洛瑾看清些什麼,她會成長,“至少你會明白,人心險惡,什麼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二哥,為什麼他們肯放素萍嫂子?”洛瑾有些不解,明明薛予章那裡不想放素萍,為什麼孟先生這邊會放。
“你知道宅子裡住的那人底細嗎?”莫恩庭問,這丫頭有時候就是後知後覺,“他是誰,為什麼來這裡?”
洛瑾搖頭,她本就是想安分守己做工的,其餘的事不想打聽。“就知道他是從州府來的。”
“你看,咱們去的時候,說讓孟先生派人來村裡打聽,他不肯。”莫恩庭解釋著,“看得出,他不想事情鬧大。既然他能做主,證明是主家給的權利。”
洛瑾想想也是,宅子裡的人除了薛予章,好像就是這個孟先生了。
“要是猜的沒錯,宅子裡的人應該是來避災的。”莫恩庭說著自己的猜測,“你想,宅子的主人將這人的身份瞞得死,可見是不想別人知道他是誰。再說,哪家富貴人會跑到深山宅子住?是家裡的日子不好麼?”
洛瑾記得薛予章提過,說州府的日子多有趣。既然有趣,確實不會無故跑去後山大宅。也許真像莫恩庭所說吧。
“洛瑾,你跟我說,宅子裡住的什麼人?”莫恩庭問道,這丫頭如果單是因為素萍的事辭工,好像有些牽強,應該是碰到了什麼。
“他?跟你年紀差不多,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洛瑾回道,薛予章那人長得好看,但是看起來似乎有些陰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