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間的事一股陰潮味。
再看那坐在正中的人,一身華貴,好看的臉陰冷無比,一雙眼睛低垂著,手裡一下一下的摸著蹲在一旁的大狗。廟裡還有四個男人,這些人的面相可怖,身形魁梧,看起來就不像良善之輩。
真的是薛予章!洛瑾往莫恩庭靠了靠。
“好久不見!”薛予章抬頭,看了眼躲避的洛瑾。他的聲音沒了以前的清潤,像是氣力用盡,聲音無法放出,嘶啞難聽。
果然當日那一簪子沒有扎死薛予章,卻是毀了他的嗓子。洛瑾緊緊地攥著莫恩庭的手,手心全是汗。
“勞煩貴人一直惦記,我和內子很好。”莫恩庭接話,“不日就會成親,貴人不過去喝幾杯?”
薛予章抬起脖子張開嘴笑著,卻是發出奇怪的“啊啊”聲。脖頸上繫著一條絲帛。“成親?你們還有命到那時候嗎?”
“你對莫家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逼著我們過來。”莫恩庭盯著現在,“現在我們來了。”
“我這人有仇必報。”薛予章摸上自己的脖子,嘴角惡毒的抽了下,“誰也跑不掉。”
“要是沒說錯,就算我們來了,你還是不會放過莫家。”莫恩庭並不慌張,像和一箇舊識聊天一般。
薛予章讚賞得點頭一笑,微微回頭對著後面招了下手。身後一個人過去,彎腰聽著他的吩咐。聽完,便朝著洛瑾而去。
男人擠不過去將洛瑾從莫恩庭身邊扯開,拉到一旁。
“二哥!”洛瑾喊著,她不想離開他,她捶打著拉她的那隻粗壯的手臂。
“洛瑾,記著馬車上二哥跟你說的話。”莫恩庭嘴角浮出一絲笑。緊接著被另一個男人推到了薛予章幾步遠的地方。
“啪啪”,兩聲拍掌,卻是薛予章站起來,用著難聽憋悶的嗓子道:“真是郎情妾意,讓人羨慕!”他盯著莫恩庭,“要是讓她親眼看著你慘死,會怎麼樣?”
“不要!”洛瑾喊道,這是她聲音最大的一次,“是我傷了你,你放了二哥。”
薛予章對著洛瑾笑著,就像以前一樣,“小娘子,我對你一片情意,你竟踩進泥裡?你太傷我的心了。”他蹲下身子,摸著大狗,“還是畜生好哇!”
“薛予章,州府薛家的小兒子。”莫恩庭對著洛瑾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慌亂。轉而看著蹲在地上的人,“在州府裡犯了人命,跑來金水躲藏避禍。”
薛予章惡狠狠的看著莫恩庭,“對,所以我並不介意再背上兩條命。”他不在意的怪笑著,“再說,有誰會知道你們怎麼死的?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證明是我做的。”
“薛家身為商戶,卻勾結朝中官員,販賣私鹽,當是死罪。”莫恩庭回去謝家的時候,已然查明瞭薛予章的底細。當街打死人能夠逃脫,繼而在金水躲避,一個商戶自然是做不到的,只能說明薛家背後有人。
薛予章的手抓著大狗的脖頸,“查的倒是清楚,可是有用嗎?你還是落到我手裡了。”他拍拍雙手,看著洛瑾,“要不,我先從你的小媳婦兒開始下手?再把你們全家也除掉!”
薛予章一步步走近,洛瑾實在掙不開身旁的大漢,“你走開!”
“嘖嘖嘖!”薛予章搖著頭,“本想著你是一個可人兒,竟不想是一條毒蛇。你說,拿你來泡酒可好?”
洛瑾的眼神落在破廟的角落,那裡一口大水缸,難道是酒缸?
“啊啊!”薛予章發著奇怪的笑聲,“這才是真正的女兒紅呀!等著你醉了,我就把你賞給他們!讓你的二哥看著,好不好?”他指著廟裡的男人們。
廟裡的男人們一聽,看向洛瑾的眼神開始變得奇怪。這種嬌滴滴的美人,最後不就是被他們活活折騰死嗎?
“你是個混蛋!”洛瑾罵著,手臂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