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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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直說了。

他夾著菸頭指了指自己,我是一個會說中文的奧地利人,不是中國人。

對不起,我不懂你們的情懷。

我覺得,人死如燈滅,死後再來談什麼生前的恩怨情仇愛恨執念,都是一場鏡花水月

楚慕抖了抖菸灰,垂下眼眸。

一場空。

鍾應知道楚慕心硬如鐵,可他沒想到,楚慕聽聞楚書銘的事情後,沒有一點兒動容。

他理解的楚慕,深懂中國文化,深省離愁別緒,在他眼裡就是完完全全的中國人。

鍾應不禁心急,脫口而出道:楚老闆,木蘭琵琶好歹是中國文物。兩把唐代的古董琵琶,在奧地利的土地上,成為展覽品、成為拍賣品,再也沒有適合它們發出聲音的舞臺,您不覺得可惜嗎?

只見楚慕勾起唇角,絲毫沒有之前的淡淡傷感和詫異,僅剩下一腔就事論事的冷漠。

不覺得。他一如既往的殘忍,那是我媽留給我的琵琶,就是我的財產,不是你們的文物。

我活著,雌蕊琵琶就一輩子掛在那兒,保佑我生意興隆。我死了,就把琵琶一把火燒了

他笑得惡劣,這也算是滿足了死人的遺願,讓琵琶和他們相聚了吧。

楚慕的話, 震得辦公室一片寂靜。

那位出言不遜的楚老闆,徑直站起來,抽著煙冷笑離場。

莎拉見狀況難以收拾, 趕緊追了出去。

鍾應正要跟過去, 卻被樊成雲伸手逮住了。

他眉目間盡是擔憂,鬆手拍了拍鍾應的肩膀。

雖然楚慕是楚先生的後人,但他在奧地利長大, 接受的風土人情和我們截然不同。你忽然說琵琶是中國的文物,他自然不高興。

中國人、華人、華裔在外國人眼中都差不多,樊成雲走遍世界,卻深懂其中的隔閡。

鍾應站在中國的立場,說出那些話理所當然, 可對楚慕來說,是另一種針對私人財產的挑釁和冒犯。

木蘭琵琶說到底, 確實是楚先生和鄭女士留給他們姐弟的財產。

樊成雲嘆息一聲, 我知道你為了楚先生的去世傷心,也想讓楚慕懂得楚先生的心情,但他畢竟是奧地利人。

鍾應聽完, 心中一片悵惘冰涼。

可是楚老闆懂得詩詞、懂得琵琶,所以我以為,他也懂中國。

歷經了戰火的中國, 走過了鎮痛的中國,還有獨立於世的中國, 始終牽掛著所有遺落四方的血脈。

無論是遠離故土的遊子, 還是慘遭搶奪的樂器, 都是她的牽掛。

只要楚慕懂得中國, 就應該懂得

流失的樂器和失散的故人, 能夠在和平盛世回家團聚,不僅僅是遺音雅社的願望,更是每一箇中國人的願望。

楚慕一言一行,毫無楚書銘和鄭婉清當年的風采。

鍾應深感遺憾,又不能就此放棄。

他對師父說:我想再跟楚老闆談談

沒用的。

樊成雲熟悉鍾應的固執和清醒。

自己的徒弟總是用音樂,去判斷一個人的品性。

然而,他也時常會忘記: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藏起真實的自己,用自己想要示人的模樣面對外人。

楚老闆的心結在木蘭琵琶上,你越是找他談,他只會越冷漠。

楚慕離場的時候,顯然已經帶著怨氣和怒火。

鍾應如此直白坦蕩,少不了碰上釘子。

樊成雲知道鍾應急於尋回琵琶,不僅僅是為了遺音雅社,更是為了早逝的楚書銘。

然而,他寧願這件事做得慢一些,也不捨得可愛單純的徒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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