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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多話想說,又因為殷以喬凝視他的專注視線,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這時候好像道歉不對,好像閒聊也不對。

直到殷以喬伸手,抓了抓律風被風吹亂的短髮,嘆息一聲,才算是打破了寧靜。

「你在島上感冒了,還燒到382度?」

「如果不是瞿工告訴我,你是不是想當作沒有病過?」

律風忽然響起瞿飛大聲嚷嚷的那通電話,恐怕不是瞿飛努力勸說,師兄說不定會自己駕船來金嶼。

他後背燒灼般湧上熱汗,趕緊回答道:「我已經好了。小病,沒那麼誇張!」

可惜,他的解釋沒能讓殷以喬釋懷,反而愁容更重。

「小風,我總不能回了中國,還像在英國一樣離你那麼遠。」

殷以喬說得懇切,帶著縱容和無奈。

律風再也忍不住心中湧上來的悲切,好像生病積累的一切病痛,擴散至五臟六腑,病入膏肓。

他不想丟臉地落淚,於是伸手抱住了殷以喬。

師兄身上有海風殘存的冰涼,可身體那麼溫暖,氤氳著他的眼簾。

「師兄,因為我不能跟你說。」

他聲音悶悶的藏在殷以喬肩膀,臉頰緊貼著殷以喬脖頸熱度。

「如果我告訴你了,我一定會在你的擔心關懷裡變得軟弱。」

只想不顧一切回到你身邊。

第67章

律風的聲音低沉得像呢喃。

殷以喬卻聽得清楚。

人工島的宿舍隔音沒有那麼好, 他仍能聽到不遠處海浪拍擊島嶼的嘩啦聲,還有胸腔傳來的沉穩心跳。

他始終清楚律風的追求。

更清楚律風沒有那麼堅強。

一個人畢生精力只能做好一件事情,兩個人在一起, 總會有一方妥協和退讓。

律風這樣稍稍試探被抓包都會宣告徹底退出的傢伙,跑路做得比誰都乾淨利落。

他的退讓, 必定是徹底放棄, 半點不掙扎。

殷以喬捨不得。

「嗯, 我知道。」殷以喬輕輕吻過他的鬢角,「所以禮尚往來, 我也不想告訴你博物館燈塔揭牌的訊息。」

律風困惑無比。

只聽到耳邊輕笑。

「免得你後悔懊惱, 不顧一切地放下工作,帶病回來。」

有時候, 兩個人想法一致。

只不過,往往是殷以喬在縱容。

律風的愧疚沒有因為師兄的話減輕, 反而變得更重。

幸好,殷以喬總有許多辦法, 讓他忘記愧疚。

有殷以喬的夜晚, 連溫度驟降的金嶼宿舍都變得溫暖。

律風彷彿浸潤在溫泉水裡,徹夜感受著久違的灼熱。

第二天一早, 生物鐘沒能喚醒律風。

是殷以喬吻醒的他。

「七點了。」師兄的聲音溫柔地催促,「今天你還要和翁總工去看橋。」

瞿飛昨晚叮囑的話, 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

真正的成年人就算放縱自我, 早上也得認認真真完成工作。

律風穿著t恤牛仔褲, 拿著筆和速寫本按時到崗。

而殷以喬穿著短袖襯衫西褲,衣冠楚楚的與二建人工島負責人接洽。

兩人都在同一座人工島上,為了同一個國家級大專案忙碌,卻過上了早晨一起出發, 晚上才能碰面的生活。

跨海大橋環形匝道預製橋面,正在緩緩運達目的地。

按照翁承先的工作安排,這些重達千噸的預製成品抵達前,必須完成橋基建設。

橋基的設計圖是瞿飛抓著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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