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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懺悔,哪怕被押至地獄門前向著地獄的君主叩拜。」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49
“母親……”
正在泡茶的葉棠看到門邊怯生生的白狄倫·布杜魯,立刻朝她招了招手。白狄倫·布杜魯頓時面露欣喜的表情,像只快樂的小狗一樣跑到了葉棠的身邊。
就是小狗似乎已經有經驗了。她到了葉棠身邊之後又連忙朝著四周看了一圈,以確保會和她搶母親的達尼埃爾還有亞瑟等人都不在。
——打從投奔了荷塞亞斯一邊,達尼埃爾與亞瑟就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看法與言語了。這兩人甚至像是巴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和王太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裙帶關係,在人前也毫不避諱。
可憐白狄倫·布杜魯,母親就在目光可及之處,偏偏每次一走上前去想和母親一起談個天喝個茶,某兩個男人就會突然蹦出來,然後用各種公事當藉口,順理成章地拐走她的母親。
白狄倫·布杜魯好歹也當了六年蘇丹,她有作為一國之君的自覺。她沒法像孩童那樣成天纏著母親,臉皮也沒厚到能插入母親與她的情人們之間。大概是忍耐到了極限所造成的反彈吧,白狄倫·布杜魯在能與葉棠獨處的時候都會表現得比平時孩子氣許多。比如這會兒,白狄倫·布杜魯就抱著葉棠的腰,用臉頰磨蹭母親的後背。
葉棠掛著白狄倫·布杜魯這個腰部掛件泡好了茶。
荷塞亞斯國土廣袤,成功脫離沙漠化的土地不光適合種植大馬士革玫瑰,還適合種植路易波士茶。
路易波士茶能夠喚起葉棠的許多回憶,這也讓她非常偏愛這種代用茶。又因為荷塞亞斯出產的大馬士革玫瑰品質實在太過優秀,葉棠經常會在親自沖泡路易波士茶時加入一些烘乾的大馬士革玫瑰花瓣。
許久沒有與母親一起喝茶的白狄倫·布杜魯坐在貴妃榻上幸福地喝了一大口茶,這才忍不住感慨:“今天好安靜啊。”
「因為亞瑟和達尼埃爾不在嘛。」
看到母親如此開闔唇瓣的白狄倫·布杜魯放下手中的茶杯:“說起來,今天因波斯和巴爾也不在母親的身邊呢。真是難得。”
因波斯作為葉棠的御用代言人,十有八九會在葉棠的面前伺候。但因波斯本身並不是個話多的人。在不用為葉棠代言的時候,他和巴爾一樣寡言。這也讓白狄倫·布杜魯習慣了把因波斯還有巴爾都當作是背景板。
乍然發現這兩人都不在,白狄倫·布杜魯這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難道說——”
葉棠朝著白狄倫·布杜魯頷首:「大英帝國與神聖法蘭西的艦隊今天就會抵達荷塞亞斯的領海範圍。」
果然!
先前還十分放鬆,帶著點少女稚氣的蘇丹一下子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此刻,白狄倫·布杜魯的表情已經不再是“母親女兒”的表情。她的臉上現在是屬於“荷塞亞斯蘇丹”的表情。
葉棠把白狄倫·布杜魯拉了回來。
“母親?”
「不用擔心。」
親手摘了一個葡萄送到女兒的嘴邊,比白狄倫·布杜魯矮了快一個頭的葉棠微笑。
「交給你妹妹吧。」
“西蒙娜也去了嗎!?”
葉棠點點頭,拉著白狄倫·布杜魯重新坐下。
同一時間,地中海上大英帝國的艦隊已經進入荷塞亞斯的領海範圍。
與陸地上有雨的情況不同,荷塞亞斯的領海上碧空如洗、萬里無雲。普萊斯親王正坐在駕駛艙裡帶著驕傲的笑容優雅地品酒。
他這一路行來十分順利,既沒有遇上暴風,也沒遇到暴雨。彷彿上天都站在他……噢不,是大英帝國這邊一樣,他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