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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說著以一種挑釁的目光看向了樹洛幹。她想知道樹洛幹會選哪一邊:是一個素行不良、昨夜又給一個女子留下極大創傷的舊部,還是行事作風完全不似他人的無香子以及明顯會與無香子一般不會將男子傷害女子之事當作小事輕飄飄放過的木蘭。
選前者,樹洛干與她們必然分道揚鑣。選後者,樹洛幹很可能被舊部眾叛親離。
“……女兒家也是人,人不應以男女分高低貴賤。伏羅所做之事不可饒恕,此事一切聽憑無香子與花將軍處置。樹洛幹在此向兩位賠罪。”
“——!?”
慕容伏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著低頭向著葉棠與木蘭賠罪的樹洛幹,不斷“嗚嗚”著進行控訴,甚至還抱住了樹洛乾的大腿,似是要讓樹洛幹回想起他也姓慕容。
可惜樹洛幹始終沒有抬頭。他一直維持著抱拳彎腰的姿勢,這讓慕容伏羅連眼淚都噴了出來——他想自己必然是死定了。
“將軍御下不嚴,以至於部下德行有虧,還請人前自罰十鞭。”
葉棠半分不客氣,她才不會因為樹洛幹認錯態度好就對他說他沒有責任。
樹洛幹自己或許沒有幹過欺男霸女的事情,但以前在吐谷渾的時候他必然也沒有阻止過部下“使用”女人。
“至於這位慕容伏羅嘛……先把那活兒砍下來餵狗,然後貶為苦力五年好了。”
苦力五年聽起來不是極刑,實際很可能需要冬天入水,夏日在陽光下暴曬。身體素質再好的成年男子被這樣蹉跎五年,身體至少也會廢了大半。慕容伏羅被切了那活兒還去做苦工……短則十數日,長則幾個月、一年必然出事。這遠比直接一刀把人的腦袋給砍掉殘酷多了。
“花將軍,你有其他的意見嗎?”
“嗯……我是沒有意見。不過無香子,你就不怕樹洛乾的部下們以這件事為契機,聯起手來準備對付你我嗎?”
沒想到木蘭會把這種問題擺到明面上來說,樹洛幹悚然一驚。
接著他就聽見葉棠問:“若是如此,樹洛干將軍,你會提醒我與花將軍嗎?”
面前這一唱一和實在讓樹洛幹很想苦笑。
他真是錯上眼前這兩人的賊船。本以為對方開出的條件不差,跟著她們自己不虧,說不定還能找到她們大意的機會,一口氣吞掉她們所取得的成果。屆時,他擁有的說不定不會只是區區一個吐谷渾……為此他不惜召來自己的舊部。
不想原來這也是無香子與這花木算計的一環——他今日要是包庇伏羅,無香子與花木給他的承諾便是他自己推開不要了。他迄今為止的一切付出都等於打了水漂。
他將伏羅交給無香子與花木處置則一如伏羅所說,會寒了跟隨他多年的部下的心。
現在無香子與花木 花木蘭的阿孃40
花娥有一個妹妹,名叫桃娘。
已經四天沒見到阿姊的桃娘邁著小短腿提著沉重的木桶進了門,她被門坎兒絆了一絆,手中木桶裡的水頓時灑出大半。桃娘心驚肉跳地來回四顧,見爹孃都不在家中,這才連忙進門,將水桶裡的水倒入水缸,又拿巾子來擦掉了地上的水漬。
為了給家裡的水缸裝滿,四歲的桃娘前前後後跑了十幾趟。她累得小臉通紅渾身是汗,連腿腳都微微打起顫來。
阿姊疼她,平時打水這樣的重勞動阿姊絕不會讓她碰。然而前些日子她的阿姊據說找到了一個伺候將軍老爺的好活計,在那之後她的阿姊不光白日不在家中,偶爾還會夜不歸宿。
四日前阿姊又去上工,這次阿姊卻沒有像平時那樣入夜就歸。
桃娘桃娘一直在問她爹孃阿姊去了哪裡,為何她的阿姊還不回家?阿姊不是說自己只有白天去服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