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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得財兄弟的馬遠比其他幾人的要貴,鞍具、嚼子等等也都是選了結實的而不是便宜的。哥倆的馬上這會兒除了細軟還馱著軟甲、盾牌之類的裝備。一聽到驚馬的聲音,兩兄弟根本顧不上什麼木蘭,交待葉老三一句:“你趕緊的。”就跑向了林外。
緊張自個兒細軟的兩個男子對視一眼,決定也跟著有福得財兩兄弟去看看馬——他們不擔心驚馬,這種荒郊僻野的,草叢間游出幾條蛇來很正常。只要不是毒蛇,馬就沒事。他們是擔心有福得財這兩兄弟趁此機會摸了他們馬上的細軟。事後他們想追究,也沒證據細軟是有福得財兩兄弟摸走的,而不是他們自己弄掉的。
那邊廂四個男人去看林子外頭的馬,這邊廂葉老三帶著一種奇妙的表情覆在了木蘭的身上,男人的汗臭、口臭、狐臭還有頭髮上的油臭讓木蘭差點兒沒吐出來。
這一刻,木蘭有種深刻的絕望感。這種絕望讓她不敢相信自己和眼前這些喘著粗氣的男人們是同一種生物——怎麼會有人這樣肆無忌憚地不把人當人來對待呢?她明明是個人,為什麼在這些她平時叫著“阿哥”、“阿叔”、“阿伯”的人眼裡,她的意志就像是不存在?
她難道是一塊肉嗎?一塊沒有感覺,一塊任何蒼蠅都可以叮上一叮的死肉?
木蘭流出了眼淚。
不是因為傷心,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
生氣。
她氣自己的四肢不夠有力,恨自己的身體不夠強壯。她呲著牙,在葉老三低下頭來想啃她脖子時像小豹子一樣一口咬在了葉老三的耳朵上。
葉老三痛叫一聲,不想木蘭這一咬並沒完。她咬著葉老三的耳朵就使勁一撕,直把葉老三的耳朵撕下大半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老三被疼得亂叫起來。他無意識地站起身體捂著耳朵,不想被已經掉落的褲子一絆,整個人朝著木蘭就倒了下去。
雙手被另一個男人抓著的木蘭弓起身體,她腳上發力,一腳把葉老三踹到了旁邊!抓著他雙手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蝦米似的捲起身體的木蘭用雙腳卡住了脖子!
“你、你一個女人——”
木蘭知道男人想說什麼,他尚未說出口的話一定是:女人怎麼能拿自己的腿來夾男人的腦袋呢?
木蘭笑了一下。
從此時此刻開始,她不會再當自己是一個女人。
在是女人之前,她要先做一個“人”。
一個有能力保護自己、護衛阿孃的人。
夾住男人的雙腿狠命使力,隨著“啪咔!”一聲響,木蘭擰斷了男人的脖子。
她沒想到阿孃睡前才跟她說過的招式,這一夜都還沒過去自己就用上了。她也沒想到阿孃教她的這個招式、這個讓她羞恥不已、都不敢去想象用出來是什麼畫面的招式竟然真的如此有用。
一旁的葉老三嚇都快嚇尿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想要向後退去,可他腳上的褲子太礙事。他剛一退,人又摔坐在了地上。
葉老三急急忙忙地想要提起褲子,然而木蘭已經放開了脖子被擰斷的男人。
“妹、妹子……木蘭、你、你放過我好不好?你想想老三叔平時怎麼對你的……你真的忍心殺了你老三叔嗎?”
葉老三已經是痛哭流涕。就著天邊剛剛升起的一點魚肚白,木蘭看清了他諂媚的神情,也看到了他諂媚神情中眼裡那一點糊弄之意。
木蘭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她似乎聽到了平日男人們用來調笑女人們的話:“女人嘛,就是心軟!”
“女人能做成什麼大事呢?”
“無毒不丈夫!”
“所以說女人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