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強盜們剛把愛德華綁回去時就打傷了他,儘管後來強盜們都對愛德華印象很好,沒有再虐待他,但被關在石洞裡的愛德華還是因此留下了終身的殘疾。
“謝謝您,女士。”
愛德華脫帽,向著索菲婭致意。表面上看是禮儀周道,實際卻是遮住自己的臉龐不去與索菲婭對上視線。
索菲婭心中一痛,卻像是沒有察覺到愛德華的迴避那樣露出和善的笑容。
“不用謝。”
帽子後面的愛德華紅著眼睛,他要強忍著才能不落下淚來。
——最愛的人就在眼前,他卻沒有權利再與她接近。
原來身份高的人去親近身份低的人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是有勇氣的表現。真正有勇氣的是明知對方身份高於自己仍選擇不去低頭跪舔的人。
然而讓他沒有勇氣去承受索菲婭好意的不光是他們之間完全倒轉的社會地位。他真正無法面對的是泰倫斯家的人曾對索菲婭做過的那些事。
他不能再去更多地接受索菲婭的好意了。
他沒有這個資格。
“那麼,再見。泰倫斯先生。”
跛著腳向前走的愛德華聽到了索菲婭回到車子上的聲音。他像是沒有聽到索菲婭的告別,一個勁兒地快步走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若是走得不夠快,就會被人看到他因流淚而皺成一團的臉。
對著愛德華那沒想過回頭的背影,索菲婭的笑容微微苦澀。她關上車門,準備離開。
當年離開佩福斯莊園時如果說她還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沒有好好地對愛德華說上一聲“再見”。
現在,這個遺憾補上了。
她也該離開了。
“廢物”的假母親63
“噢!親愛的馬裡埃爾女士、不馬裡埃爾閣下,您才剛來,為什麼立刻就要離開呢?”
與愛德華擦肩而過的安德森興沖沖地朝著索菲婭跑去,沒想到自己能從他的嘴裡聽到“親愛的”這個形容詞的索菲婭猛打了一個寒顫,望向了朝著自己跑來的安德森。
“您千里迢迢地將我的寶貝弟弟送回了來,我們泰倫斯家如論如何都該招待招待您不是嗎?否則傳了出去,其他的貴族們要笑我們泰倫斯家的人沒有教養了!”
難道你認為你這麼說話就很有教養麼?與人打招呼時先報上自己的性命、來歷才算是教養吧。
忍下喉中的吐槽,索菲婭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營業用笑容:“我也很想被泰倫斯家招待,不過很遺憾,我有事要先去首都一趟。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接受泰倫斯家的招待。”
索菲婭說完連禮都沒行就走。
此次來到蘇維斯,索菲婭不僅是作為民權黨的黨鞭而來的。為了讓她能夠更輕鬆的行事,葉棠將她的軍銜從上校升到了准將。
通常而言,由於議會里已經空出了專門的軍人議員的位子,所以不存在一般議員身兼軍職的情況。但法蘭西政權交迭,致使之前大量身負軍職的貴族死亡,議會洗牌不說,軍隊也面臨改組。
在奧地利軍隊進入法蘭西之後,法蘭西的議會、軍隊、政黨都明顯地奧地利軍隊表現出了排擠。為了不讓奧地利人鳩佔鵲巢,侵蝕法蘭西的軍政、議會系統,議會、軍隊、政黨聯合向葉棠施壓,不許她用奧地利人來填上軍職方面的空缺。
葉棠給索菲婭升職非但沒有引來“用人唯親”、“世襲復辟”這樣的非議,還讓議會、軍隊與政黨都敲鑼打鼓了一陣子。
葉棠派遣索菲婭到蘇維斯除了有讓索菲婭自己去改變蘇維斯的意思,也是因為純粹的武官會讓蘇維斯的上流階級懼怕,可能會打草驚蛇。單純的文官又很難在只用三寸不爛之舌的情況下讓蘇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