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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她擠進人群、伸出雙臂擋在雅爾蘭面前的這一刻,雅爾蘭感覺自己看到了最巍峨的巨人。
“白、白狄倫·布杜魯公主!?”
看清白狄倫·布杜魯的臉龐,無賴們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所有人都喉頭滾動地嚥著口水,有那冒犯之心的人還沒上前就聽到門外傳來了馬蹄聲。
原來是因為阿拉丁的皇宮從原地消失,哈吉蘇丹旋即排除士兵調查阿拉丁的動向。阿拉丁朝著貧民窟的老家跑了,也因此王宮中的衛兵很快趕到了雅爾蘭家。
無賴們並不知道士兵們不是循著公主來的,見到士兵當即都成了縮頭烏龜,一個個乖順得不得了。
“公主!?”
沒想到會在王宮外面見到白狄倫·布杜魯,來自王宮的領軍將領大吃一驚。發現公主臉上受了傷,他更是當即暴起,拔出腰間的彎刀就質問無賴們:“是誰傷了公主!?”
無賴們嚇得搖頭搖成撥浪鼓。白狄倫·布杜魯蹲下身去,溫柔地扶起雅爾蘭。
“雅爾蘭,你願意隨我回宮去嗎?”
雅爾蘭潸然淚下:“公主,我是罪人的母親……阿拉丁、我的兒子,他——”
“那麼雅爾蘭,身為罪人的你更應該服從我的意志。”
白狄倫·布杜魯握住了雅爾蘭的雙手。她手上的溫暖再一次讓雅爾蘭想起荷塞亞斯的太陽。
白狄倫·布杜魯確實與她的母親很像,她們身上都帶著一種能夠溫暖人心的力量。
而且……
“因為我是蘇丹的女兒,荷塞亞斯的公主!”
白狄倫·布杜魯沒有過孩子,所以她不能想象失去孩子對一個深愛著孩子的母親來說是多麼大的懲罰。
可是白狄倫·布杜魯知道,自己不該看著雅爾蘭已經接受了懲罰,還要被周遭的其他人施以私刑。
孩子犯錯,父母在教育方面的不到位確實應該被追究。可雅爾蘭絕對不應當給阿拉丁陪葬!
“起來吧,雅爾蘭。我罰你做伺候我的奴僕,用無盡的勞動來償還你的罪孽!你永生永世不得違抗我的命令!”
白狄倫·布杜魯的掌心攤開在雅爾蘭的面前:“而我的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23
一個人抱著墊子躺在床上,葉棠抬起手,觀察著自己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這枚看似平平無奇的戒指其實還是挺奇妙的,因為它的材質非金非玉,不管戴到哪根指頭上都能恰恰好箍在人的指根上。只要沒有“我想摘掉戒指”這種念頭,怎麼弄戒指都不會從手指上掉下來。
「……也就是說,我無法許願放你們自由是嗎?」
“準確的說,倘若您許了讓我們自由這種願望,我們將無條件侍奉您,直到您壽終正寢,我們便能從戒指與油燈裡出來了。”
回答葉棠的是因波斯,也就是戒神。因波斯喜歡維持人的形態,是以此時他就像隨處可見的家僕一般伺候在葉棠的床前,為葉棠遞上了新鮮的葡萄。
葉棠就著因波斯的手咬下一粒葡萄,順便輕撫巴爾的腦袋。
巴爾是燈神的本名。燈神巴爾來自神鷹一族,人形時他時凶神惡煞、八塊腹肌的巨漢,動物形態時他則是有著灰白色羽毛的鷹隼。
鷹隼目力與耳力都比人類好,但人類的手腳又比鷹隼要靈巧。巴爾跟隨阿巴那扎爾時多以鷹頭人身的形態出現,葉棠讓巴爾在自己身邊隨意些,怎麼舒服怎麼來,巴爾就變成了這鷹頭人身的模樣。
巴爾本以為葉棠會被自己這說人不是人、說獸不是獸的模樣給嚇到。結果葉棠只是露出充滿興味的表情,還萬分順手地擼起了他腦袋上輕而軟的毛毛。
……這一位的心臟究竟是什麼東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