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薩列裡不過是接受了莫扎特的問好,莫扎特被毒殺一事與他全然無關。然而傳聞就是有鼻子有眼地說薩列裡害怕莫扎特的天賦被世人所知,所以在莫扎特的處女作公演之前他試圖毒殺莫扎特。莫扎特沒死是上帝保佑,但薩列裡也成功毀掉了莫扎特處女作的公演,讓莫扎特父子背上了債務。
為了杜絕傳聞,薩列裡替莫扎特父子還上了債務。奈何傳聞添油加醋越演越烈,還越傳越詳細。
終於,到了傳聞傳入宮廷之中時,傳聞裡薩列裡已經是用債務當鎖,逼迫莫扎特父子臣服於他了。
宮中來了大臣,大臣讓薩列裡“休息一段時間”,還勸薩列裡到其他國家“遊玩散心”。實質上薩列裡就是被以一種相對體面的方式放逐出了奧地利音樂界。
對於皇室的處置,薩列裡沒有不滿,也不能有什麼不滿。他很快依照皇室的意願“外出療養”,五年裡始終行走在歐洲各國。
三十五歲的薩列裡來到了法蘭西。因為過去小有積蓄,薩列裡在生活上沒有什麼不便。只是坐吃山空到底不是件好事,所以薩列裡偶爾還是會接受一些應酬,與一些上流人士結交;方便之後他尋找一個合適的職位進行短暫的任職。
在薩列裡看來,福勒伯爵家的宴會實在沒什麼值得他注意的人和事物。他在腦內譜著新的曲子,直至布魯男爵發出了強詞奪理的怒吼,並一巴掌將他的妻子扇到了地上。
“噢!天吶!”
貴婦與千金們驚叫著,卻沒有一人上前。她們甚至還遠遠地從布魯男爵夫人的身邊退開,以免自己被瘋狂的男爵殃及池魚。
只有一個人,在場只有一個人毫不猶豫地走向了那個伏在地板上的可憐女人。
那便是剛才還在被男爵羞辱的梅·絲卡蕾特·馬裡埃爾。
扶起倒在地上的男爵夫人,迅速地吩咐其他人帶男爵夫人到安全的地方休息。面對男爵的羞辱沒有分毫的退卻。反倒是一句話一句話將男爵逼進言語的死角。
薩列裡很難說明馬裡埃爾女士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只是當他被邀請他來宴會做客的朋友拍了拍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那位可不行啊。”
朋友的提醒讓薩列裡面露困惑:“什麼?”
朋友一看薩列裡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沒有關心過在場女士們的底細,於是身為侯爵侄子的他湊到薩列裡身邊:“那位只是馬裡埃爾家的養女,之前是個平民。而且她還有一個私生女……喏,那邊那個就是。”
薩列裡順著朋友的手看到了攙扶男爵夫人離開後又回到宴會場的金髮少女。
另一個朋友更加直接,他對薩列裡舉杯道:“以你的身份,你完全能找更好的女人。”
注視著年輕、纖細又美麗的私生女,身為大莊園繼承人的男子舔了舔嘴唇:“嗯……只是玩玩倒也不是不行,結婚的話還是找家底更清白、更有權勢金錢的女孩吧。”
薩列裡不太喜歡朋友注視著少女的眼神,他狀若無意地上前一步,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沒有用那種眼光去看待馬裡埃爾小姐,我只是覺得她很勇敢,也很……美麗。”
“她用那樣纖細的身軀去面對男爵也不顫抖,”
朋友差點兒沒把香檳噴在薩列裡的身上——在場這麼多的夫人與小姐,哪一位不比那養女更加苗條、更加柔弱?薩列裡是沒有發現那養女早就超過的適婚年齡,已經屬於“殘次品”了嗎?
“她的一言一行都充滿了柔軟的慈愛,”
一言一行都充滿柔軟的慈愛??
不不,柔軟慈愛的女人不會反駁男人、不給男人面子。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女人還把布魯男爵變成了笑話……今晚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