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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得到達尼埃爾的首肯,門外達尼埃爾的屬下為眼前的人開了門。
頭上蓋著透明的紗巾,整張臉都掩蓋在紗巾之下的葉棠走入醫務室。
“王太后殿下代表蘇丹來向兩位問好。”
跟在葉棠身後的巴爾光是看見普羅斯佩羅就有擰斷這小子脖子的衝動。替葉棠發言的因波斯上前小半步,遮住了巴爾的視野。
“來自海那邊的貴客啊,荷塞亞斯衷心地歡迎您的到來。”
葉棠緩緩行禮,她優美的動作帶著一種奇妙的神聖感。
難以想象如此年輕、如此標誌、如此妖嬈的女人會是荷塞亞斯的王太后,普羅斯佩羅在葉棠抬起頭的同時,心中的不快亦一併消散。
“希望今後您也能如達尼埃爾閣下一般成為我的朋友。”
就這麼一剎那的功夫,他已經被眼前這雙琥珀色的眼睛吸引了。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39
普羅斯佩羅與姐姐斯凱瑞長得很像,這意味著他毋庸置疑的是個美男子。
就是與經歷過悲慘少年時代的達尼埃爾以及亞瑟相比,他實在輕浮得可以,又自大得令人想笑。
葉棠並不討厭這樣的人。畢竟這樣人最容易對付。
仗著自己沒有舌頭、聲帶也有問題,葉棠對著普羅斯佩羅連嘴皮子都不用動,她只要露出甜美溫柔的笑容就可以了。
普羅斯佩羅也完全不介意葉棠是個不能出聲的“花瓶”,他驕傲地闡述著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被法蘭西國王派來這裡是為了“分擔”達尼埃爾肩頭的“負擔”。
葉棠假裝在認真聽普羅斯佩羅說話,實際卻是在戒備著醫務室裡的另一人。
“總督閣下,辛苦你了。……像你這樣身份‘高貴’的大人特意來接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其實這種小事你交給身份低賤的下人來做就可以了。下次還請你不必這樣興師動眾。”
說話的男人高顴骨、小眼睛,戴著右邊鏡片爬滿裂紋的小圓眼鏡,腦袋上還頂著白色的假髮,是個十足的刻薄相。
他說出的話聽在認識亞瑟、知道亞瑟出身的人耳朵裡也是陰陽怪氣,十足刻薄。
葉棠都有幻視在傑諾德的臉上看見了髒話。也難為亞瑟還在笑臉迎人。
“西尼爾卿,你何必對我如此客氣?你是我們大英帝國的人,是我的同胞,更是和我一樣效忠於陛下的人。我親自來接你是應該的。”
“這個嘛……未必吧。”
操著一口純正的英語,這個名叫西尼爾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在否定亞瑟是自己的同胞,還是在說亞瑟未必需要親自來迎接他。
不過不管西尼爾的意思是哪一種,總而言之他不喜歡、甚至是厭惡亞瑟這一點是沒跑了。
至於身為大英帝國人的西尼爾為什麼會和普羅斯佩羅一同待在神聖法蘭西的大使館醫務室裡,那是因為情況有變——
神聖法蘭西與大英帝國即將聯姻。
十二歲的法蘭西公主目前已經在大英帝國的領土上等著與十四歲的王子成婚了。
這種將兩個小孩子湊做堆的婚姻自然與愛情什麼的無關。無非就是兩個國家在利益的面前選擇了彼此妥協,笑裡藏刀地暫時性收起對彼此的惡意,準備先一致對外,等瓜分了全世界所有能瓜分的地方,再和對方慢慢耗。
由於這樁婚禮是倉促間被定下的,英法兩國又都急著將生米煮成熟飯以免對方反悔,因此遠在荷塞亞斯的達尼埃爾並沒有收到訊息。還是在普羅斯佩羅來了之後,他才知道英法兩國的局勢有了這樣大的改變。
西尼爾是代表大英帝國同意婚事,被大英帝國派往神聖法蘭西的使者。由於普羅斯佩羅即將被神聖法蘭西派往荷塞